仰望被舉的銅蛇: 從曠野到十架的救恩預表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百姓到摩西那裡說、我們怨讟耶和華和你、有罪了、求你禱告耶和華、叫這些蛇離開我們．於是摩西為百姓禱告。耶和華對摩西說、你製造一條火蛇、挂在杆子上、凡被咬的、一望這蛇、就必得活。摩西便製造一條銅蛇、挂在杆子上．凡被蛇咬的、一望這銅蛇、就活了。

(民數記21:7~9)

當以色列人毀謗神與摩西, 在言語上犯罪時, 他們大大干犯了神的聖潔. 神就使火蛇進入營中, 咬死了許多人. 百姓因此懊悔, 來到摩西面前認罪悔改, 求他向神禱告, 讓火蛇離開他們. 摩西為百姓禱告, 但神並沒有挪去火蛇, 反而吩咐摩西造一條形狀如火蛇的銅蛇, 掛在杆子上, 並應許說, 凡被火蛇咬的人, 只要仰望那銅蛇, 就必得存活. 事情正如神所應許的那樣成就了.

主耶穌親自指出, 這件事預表了祂在十字架上的工作. 祂說, "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祂的都得永生" (約翰福音3:14~15).

銅蛇因此象徵著主耶穌被釘十字架. 就如以色列人被火蛇咬後憑信心仰望銅蛇就得存活, 凡憑信心仰望被釘十字架的耶穌的人, 也必得存活, 得著永遠的生命.

蛇是受造萬物中最受咒詛的 (創世記3:14), 因此火蛇正象徵犯罪所帶來的咒詛; 而被火蛇咬的結局就是死, 代表犯罪的後果就是死亡, 正如使徒保羅所說, "罪的工價乃是死" (羅馬書6:23).

雖然以色列人認罪悔改, 摩西也為他們代求, 但神並沒有因此挪去火蛇. 這表明: 單單認罪悔改, 甚至代禱, 都無法除去罪的後果. 人仍然需要一個憑信心得著的救贖之法.

神所設立的方式是: 仰望銅蛇. 令人驚異的是, 祂竟使用一條象徵咒詛的蛇作為得救的記號. 這正是保羅所揭示的奧秘, "基督既為我們受了咒詛、就贖出我們脫離律法的咒詛．因為經上記著、『凡掛在木頭上都是被咒詛的。』" (加拉太書3:13). 這裡 "受了咒詛" 的 "受" 的希臘原文 γίνομαι 的意思是 "成為". 保羅的意思是, "基督既為我們成為了咒詛、就贖出我們脫離律法的咒詛".

既然 "世人都犯了罪" (羅馬書3:23), 我們每個人都好比是被火蛇所咬的以色列人, 結局就是死亡. 就算我們認罪悔改, 仍然無濟於事, 就像 神並沒有因以色列人認罪悔改就挪去火蛇. 但就像神應許的, 凡憑信心仰望銅蛇的人就必存活, 同樣地, 凡憑信心仰望主耶穌的人就必存活, "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約翰福音3:16). 

妥拉所記載這曠野中的歷史事件, 不只是古代以色列人的經歷, 更是你我每一個人的寫照. 願我們都能仰望被掛在十字架上的主耶穌基督, 因信稱義, 得著永遠的生命.

聖經所說的信心是信靠加上信實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耶和華曉諭摩西說、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摩西、亞倫就招聚會眾到磐石前、摩西說、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摩西舉手、用杖擊打磐石兩下、就有許多水流出來、會眾和他們的牲畜都喝了。

耶和華對摩西、亞倫說、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7~8, 10~12) 

當以色列百姓又一次為沒有水喝而爭鬧, 神對摩西說, "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民數記20:8).

然而當摩西和亞倫招聚會眾到磐石前, 摩西卻沒有遵照 神的指示 "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民數記20:8), 而是 "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民數記20:11). 結果, 儘管仍然有許多水從磐石流出來, 神卻懲罰摩西和亞倫不得進入應許之地, 神說, "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2).

按照 神所說的, 摩西和亞倫不得進應許之地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信 神. 他們如何不信 神呢? 他們在處理給以色列百姓水喝的過程當中沒有按照 神的指示 "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民數記20:8), 摩西 反而 "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民數記20:11). 換句話說, 他們沒有完全順服 神.

聖經所說的信心不是單單信靠而已, 而是信靠加上信實. 神的子民不單單要信靠 神, 更要對 神信實. 信靠加上信實, 才是完整的信心. 而順服 神正是對 神信實的具體表現.

因此當摩西和亞倫沒有完全順服 神時, 神指出他們對 神不夠信實, 對 神缺乏信心, 並因此懲罰他們不得進應許之地. 而摩西之所以沒有完全順服 神, 對 神信實,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對 神不夠信靠. 他可能因為過去是靠著擊打磐石出水而想依樣畫葫蘆, 而不相信 神所說的僅憑吩咐就能讓磐石出水. 不管如何, 摩西和亞倫不得進應許之地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缺乏對 神的信心.

當然, 摩西和亞倫, 特別是摩西, 比起我們大多數人的信心都要大得多了. 為什麼他們還受到 神如此嚴厲的懲罰呢? 我想這是因為摩西是 神所興起在舊約當中最能預表主耶穌的人了, 畢竟主耶穌是  神所應許 "那位像摩西的先知", 正如 神對摩西說, "我必在他們弟兄中間、給他們興起一位先知像你、我要將當說的話傳給他、他要將我一切所吩咐的、都傳給他們。誰不聽他奉我名所說的話、我必討誰的罪" (申命記18:18~19). 

既然 神如此重用摩西, 摩西又與 神格外親近, 能與 神面對面說話, 神對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格外的高, 就像主耶穌所說的, "惟有那不知道的、作了當受責打的事、必少受責打．因為多給誰、就向誰多取．多託誰、就向誰多要" (路加福音12:48), 也像 神所說的, "我在親近我的人中、要顯為聖、在眾民面前、我要得榮耀" (利未記10:3).

因此當摩西沒有完全順服 神, 對 神信實, 神對他的管教也就格外嚴厲. 但 神的管教是一時而非永久的. 儘管摩西當時沒有辦法進入應許之地, 但多年以後他終於還是站在了應許之地的地土上:

過了六天、耶穌帶著彼得、雅各、和雅各的兄弟約翰、暗暗的上了高山．就在他們面前變了形像．臉面明亮如日頭、衣裳潔白如光。忽然有摩西、以利亞、向他們顯現、同耶穌說話。

(馬太福音17:1~3)

妥拉之門: 曠野中的銅蛇 (民數記19:1~25:9 律例/巴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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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妥拉的標題來自於 "耶和華命定律法 (妥拉) 中的一條律例 (希伯來文חֻקָּה, "chukah")、乃是這樣說、你要吩咐以色列人、把一隻沒有殘疾、未曾負軛、純紅的母牛、牽到你這裡來" (民數記19:2). 紅母牛的律例自古以來就被猶太拉比們視為一條既神秘又矛盾的條例.

簡而言之, 這條律例定規將一隻從未負過軛毫無瑕疵的紅母牛帶出營外, 在大祭司面前宰殺. 紅母牛要完全燒掉, 並將其灰燼保存在一個潔淨的地方, 為以色列會眾製作除污穢的水. 然而儘管紅母牛的灰燼所製作的除污穢的水能使不潔淨的人恢復潔淨, 但是凡與紅母牛有關的人, 包括焚燒紅母牛的人, 處理紅母牛灰燼的人, 以及在現場監督的大祭司都因此而變得不潔淨. 紅母牛的灰燼是除污穢的水所必需的, 但它卻使所有相關的人都變得不潔淨.

主後2~3世紀的拉比約哈難 (Rabbi Yochanan) 解釋說:

導致不潔淨的不是屍體, 淨化的也不是水! 神只是說, "我已經制定了這條律例. 你們不可以違背我的條例", 正如經上所寫的, 這是 "妥拉的律例".

(民數記大註釋書 Numbers Rabbah 19:8) 

拉比約哈難 (Rabbi Yochanan) 的意思是, 儘管紅母牛的律例是一個令人費解的條例, 但卻是由 神賜予的, 所以我們不應該質疑. 我們可能不理解紅母牛的律例, 但我們仍然要謹守遵行. 這是一種信心的具體表現.

在 神賜與以色列人紅母牛的律例後不久, 祂又頒佈了另一條令人費解的律例. 這次是因為以色列人又再埋怨毀謗 神和摩西, 而 神對於以色列人的埋怨做出了戲劇性的回應.

於是耶和華使火蛇進入百姓中間、蛇就咬他們、以色列人中死了許多。百姓到摩西那裡說、我們怨讟耶和華和你、有罪了、求你禱告耶和華、叫這些蛇離開我們．於是摩西為百姓禱告。耶和華對摩西說、你製造一條火蛇、挂在杆子上、凡被咬的、一望這蛇、就必得活。摩西便製造一條銅蛇、挂在杆子上．凡被蛇咬的、一望這銅蛇、就活了。

(民數記21:6~9)

與紅母牛的律例一樣, 銅蛇的律例是一條超越人類理性的神聖條例. 死亡的形象竟然成為生命的泉源. 蛇帶來了死亡, 作為犯罪的懲罰, 但被蛇咬的罪人卻可以望見蛇而活, 除非他因為這條律例沒有任何道理而拒絕注視蛇. 那些不被理性限制而選擇順服 神的人將會存活下來.

此外, "杆子" 的希伯來原文是 נֵם ("nes"), 通常意味著標誌或記號. 神提供了審判的形象 - 蛇, 作為祂恩典的標誌. 那些注視標誌的人將會存活. 律例要求人的順服, 標誌則只需要人的注視. 然而兩者都要求我們超越我們自己的理性.

當然, 標誌本身沒有能力. 古代拉比說, "蛇豈會給人生命呢? 相反地, 當以色列人抬頭仰望, 把心交給天父時, 他們就會得到醫治, 但如果不這樣, 他們就會死亡" (巴比倫塔木德 吹角節篇 Babylon Talmud Rosh Hashanah 29a). 標誌不能救人, 只有信心, 悔改和 神的恩典才能使以色列人得救.

銅蛇在以色列人進迦南後被保存了好多個世紀. 它並不具備任何能力, 但卻成為以色列人崇拜的偶像, 直到最後在希西家王的改革中才被摧毀.

希西家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正的事、效法他祖大衛一切所行的。他廢去邱壇、毀壞柱像、砍下木偶、打碎摩西所造的銅蛇．因為到那時以色列人仍向銅蛇燒香．希西家叫銅蛇為銅塊。

(列王紀下18:3~4)

的確, 銅蛇不能救人. 但我們仍然不免會想, 為什麼 神會用一個死亡之源的形象來代表生命之源呢? 中世紀猶太拉比拉旭 (Rashi) 將銅蛇與伊甸園裡的古蛇聯繫起來. 古蛇是最初的誘惑者. 在伊甸園裡, 蛇用惡毒的謊言否定了 神對夏娃的警告, "蛇對女人說、你們不一定死、因為　神知道、你們喫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們便如　神能知道善惡" (創世記3:4~5).

蛇不僅撒謊, 而且毀謗 神禁止夏娃和亞當吃分別善惡樹的果子的動機. 最後蛇受到了 神的咒詛. 因此拉旭 (Rashi) 如此解釋為什麼 神會讓摩西立銅蛇, 並且為什麼埋怨毀謗 神的以色列人看見銅蛇就活了, "神說, 讓那因口出惡言而被擊打的蛇來承受那些同樣口出惡言之人應得的刑罰".

耶穌是銅蛇的律例的最終應驗, "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約翰福音3:14~15). 像銅蛇一樣, 耶穌將被舉起來.. 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將成為死亡, 審判和咒詛的標誌, "因為被掛的人是在　神面前受咒詛的" (申命記21:23). 然而這個標誌對那些憑著信心仰望耶穌的人來說, 卻成為生命的源泉.

(文章摘譯自彌賽亞拉比羅素·雷斯尼克 Russell Resnik 的妥拉註釋, 妥拉之門 - 加入猶太拉比針對每週妥拉的古老對話 Gateways to Torah - Joining the Ancient Conversation on the Weekly Portion) 

彌賽亞拉比讀妥拉: 出水的靈磐石 (民數記19:1~22:1 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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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以色列的旅行中, 我們的旅行團乘坐遊覽車行駛在沿著死海西岸往北的公路上. 導遊指給我們看死海對面古時的摩押山地. 我們在遊覽車上可以遙遙望見摩押地的毘斯迦山. 神當初對摩西說, "你且上毘斯迦山頂去、向東、西、南、北、舉目觀望、因為你必不能過這約但河" (申命記3:27). 摩西哀求 神讓他過約旦河進迦南地, 因為這是他過去40年來的盼望, 然而 神不允許. 結果摩西就死在毘斯迦山頂上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個妥拉故事令人難過. 以色列的拯救者竟然不能帶領他們進入應許之地. 摩西帶領以色列人經歷了40年曠野的磨難, 卻不能與他們一同享受進入迦南地的喜樂. 另一方面, 儘管聽起來有些諷刺, 但這結局卻是恰當的. 摩西是以色列人的中保, 在 神面前代表以色列人. 他與他的以色列同胞完全認同, 甚至他最終與他那一世代的以色列弟兄同在, 一同倒斃在應許之地以外. 或許妥拉在這裡預表著後世的猶太人, 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一生活在應許之地以外. 摩西死在應許之地以外, 不但與他那一世代倒斃在曠野的以色列人認同, 也與後世無數活在應許之地以外的猶太人認同. 

然而問題依然存在: 神為什麼如此嚴厲地對待摩西? 答案就在本週的妥拉經文裡.

以色列人到了尋的曠野的加低斯, 卻發現那裡沒有水, 因而聚集起來攻擊摩西和亞倫. 神對磨西說, "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民數記20:8). 摩西和亞倫卻悖離了 神的指示, 並因而招致嚴重的後果, "摩西、亞倫就招聚會眾到磐石前、摩西說、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摩西舉手、用杖擊打磐石兩下、就有許多水流出來、會眾和他們的牲畜都喝了。耶和華對摩西、亞倫說、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0~12).

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摩西會死在摩押地而不得進迦南. 

塔木德時期的拉比解釋這段經文說, 摩西在加低斯擊打的磐石正是先前他在何烈所擊打的磐石 (參出埃及記17章). 當時出埃及的以色列人在曠野沒有水喝, 神吩咐摩西擊打磐石出水. 從那時候起, 儘管經歷種種艱難困苦, 以色列人總有水喝. 塔木德拉比解釋說, 這是因為自從摩西擊打何烈的磐石後, 這塊磐石就一直奇蹟似地跟隨著以色列人, 並持續供應他們水喝. 而 神之所以讓磐石出水, 除了因著祂顧念以色列人的需要以外, 也是因著摩西的姊姊米利暗是個義人的緣故. 因此當米利暗過世時, 磐石就停止出水, 以色列人也就沒有水喝而爭鬧.

而這正是使徒保羅寫作哥林多前書所引用的猶太傳統, "弟兄們、我不願意你們不曉得、我們的祖宗從前都在雲下、都從海中經過．都在雲裡海裡受洗歸了摩西．並且都喫了一樣的靈食．也都喝了一樣的靈水．所喝的是出於隨著他們的靈磐石．那磐石就是基督" (哥林多前書10:1~4).

在民數記20章裡, 這塊靈磐石最終還是出水了, 並不是因著米利暗的緣故, 而是因著 神的恩典與慈愛. 儘管悖逆不信的以色列人一點也不配得 神的恩典, 但滿有恩典的 神依然透過靈磐石賜給他們生命的活水. 使徒保羅將靈磐石比擬為彌賽亞, 一點也不為過. 就像靈磐石一樣, 神透過彌賽亞主耶穌供應活水的江河 - 聖靈給世人, 儘管世人一點也不配得 神的恩典. 神是滿有恩慈的 神.

然而當摩西沒有照 神的指示吩咐磐石出水而是嚴厲地擊打磐石時, 他在以色列人面前扭曲了 神的形象. 摩西讓以色列人覺得 神是嚴厲的 神而不是恩慈的 神. 或許摩西只是一時氣憤不過, 在衝動之下的舉動, 但是傷害已經造成.

神對摩西說, "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2). 摩西當然是信 神的, 只不過在當時, 摩西不敢相信 神竟然會對悖逆不信的百姓以恩慈相待, 而不是嚴厲地懲罰他們.

我們特別注意到 神對摩西說的話, "你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 我們可能想像聖潔是高不可攀, 毫無妥協的神聖標準. 但 神在這裡所顯現的聖潔卻是以恩慈對待那些一點也不配得的人.

(文章摘譯自彌賽亞拉比羅素·雷斯尼克 Russell Resnik 的妥拉註釋, 從創造到完滿 - 妥拉是人生旅程的指南 Creation to Completion - A Guide to Life's Journey from the Five Books of Moses)  

民數記19:1~22:1 "律例" 妥拉焦點: 為什麼摩西和亞倫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

妥拉焦點系列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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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以色列人來到尋的曠野, 亞倫和摩西的姊姊米利暗死了, 葬在那裡. 此時以色列人再度聚眾攻擊摩西和亞倫, 責怪他們把以色列人領到曠野送死, “你們為何把耶和華的會眾領到這曠野、使我們和牲畜都死在這裡呢? 你們為何逼著我們出埃及、領我們到這壞地方呢．這地方不好撒種、也沒有無花果樹、葡萄樹、石榴樹、又沒有水喝!” (民數記20:4~5).

摩西和亞倫求告 神, 神指示他們, “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民數記20:8). 摩西和亞倫將百姓聚集在磐石前, 摩西對他們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0), 然後他舉起手, 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就有水從磐石流出, 供以色列人和他們的牲畜喝.

然而, 神不喜悅摩西和亞倫所做的. 神告訴他們, “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2). 神給抱怨的以色列人水喝的同時, 卻懲罰了摩西和亞倫, 而且是非常嚴厲的懲罰 - 不得進迦南.

摩西和亞倫究竟做了什麼, 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 神為何這樣對待這兩位四十年來對祂忠心耿耿的僕人, 使他們死在曠野而不得進迦南? 況且, 如果拿著杖對以色列人說話的摩西果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連亞倫也受到懲罰? 這些問題困擾著歷代的猶太拉比. 公義的 神怎能如此對待忠心的僕人呢?

有些古代拉比同情摩西, 認為他情有可原. 他們相信摩西的舉動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們教導說, 當摩西和亞倫將以色列百姓聚集到磐石前, 以色列人不但不信他能給他們水喝, 還對他大加侮辱和嘲弄. 摩西因而大發雷霆, 對這些頑梗不化的百姓怒不可遏. 他罵他們是 הַמֹּרִים (意思是 “背叛的人” 或 “傻瓜”), 並在盛怒中擊打了磐石兩下. 這些拉比認為: 是以色列人激怒了摩西, 導致摩西在盛怒下失去控制. 摩西固然有錯, 但以色列人要負更大的責任. 這似乎也是詩篇 106 篇作者的結論, 他在反思這一事件時寫道, “他們 (以色列人) 在米利巴水又叫耶和華發怒、甚至摩西也受了虧損．是因他們惹動他的靈．摩西用嘴說了急躁的話” (詩篇106:32~33).

其他古代拉比不同意這種解釋, 他們指出摩西和亞倫都犯了懷疑不信的罪. 神指示摩西和亞倫吩咐磐石出水, 而不是擊打磐石. 然而摩西不但按他過去在何烈的磐石所行的 (參出埃及記17:6) 照樣擊打磐石, 還擊打了兩次! 摩西如此行, 表示他對 神缺乏信心, 因此 神告訴他, “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2).

著名的中世紀拉比邁蒙尼德 (Maimonides) 認為, 神懲罰摩西, 是因為摩西因著以色列人的抱怨和爭吵而暴怒. 暴怒導致了摩西的失敗, 暴怒使摩西沒有保持一顆平和的心. 他侮辱以色列人, 罵他們是一群 “背叛的人”. 摩西這樣做時, 他在作為以色列的領袖和以色列人的行為表率上徹底失敗了. 摩西應該保持冷靜, 更多地理解以色列人的挫敗感, 並更多地接受他們的批評, 包括他們毫無根據的指責. 相反地, 摩西任由怒氣控制自己, 在怒火中燒下辱罵人民, 並擊打磐石來發洩怒氣. 摩西這種極端的情緒反應應該受到懲罰.

另一位著名的中世紀拉比納賀曼尼德 (Nachmanides) 對邁蒙尼德 (Maimonides) 的看法不以為然. 他指出妥拉經文中並沒有任何地方說到摩西或亞倫對以色列人感到憤怒. 恰恰相反, 憤怒的是以色列百姓. 他們一遍又一遍地抱怨自己的處境, 顯出他們對 神缺乏信心. 至於摩西和亞倫, 納賀曼尼德 (Nachmanides) 認為他們的罪在於誤導以色列人. 當摩西和亞倫把以色列人聚集在磐石前, 他們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0), 而不是“神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 他們的話讓人感覺, 是他們的能力而不是 神的能力使水從磐石湧出.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摩西和亞倫的嚴重過失是他們誤導了以色列百姓, 讓他們誤會水是因著摩西的能力從磐石中流出. 因為摩西和亞倫 “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 (神) 為聖” (民數記20:12), 所以受到 神的懲罰, 不得帶領以色列人進入應許之地.

最後, 17 世紀著名的哈西迪猶太教 (Chasidic Judaism) 拉比 - 伯爾迪切夫的利未·以撒 (Rabbi Levi Isaac of Berdichev) 認為, 摩西和亞倫因著表達批評的方式不當而受到懲罰. 他解釋說, “有兩種類型的批評. 第一種類型的批評是用正面, 鼓勵的話語, 提醒人他們是按照 神的形象創造的, 他們的好行為會討 神喜悅...這樣的批評並不會摧毀人, 而是建造人, 激發人遵行妥拉誡命的意願...第二種類型的批評是用嚴厲的話貶低人, 使他們感到難過, 因著他們沒有遵行妥拉的誡命而羞辱他們”. 而摩西和亞倫之所以受到懲罰, 正是因為他們作為以色列的領袖, 卻用不必要的嚴厲措辭批評百姓. 他們稱百姓為 “背叛的人”, 以此來羞辱他們. 他們沒有用正面的話鼓勵以色列人, 提醒以色列人他們是按照 神的形像被造的, 卻用誹謗和侮辱來斥責他們. 因著他們缺乏對以色列百姓的同情和理解, 導致他們受到 神的懲罰.

(以上摘譯自哈維·菲爾茲 Harvey J. Fields, 當代的妥拉註釋: 卷三 民數記和申命記 Torah Commentary for Our Times: Volume Three: Numbers and Deuteronomy)

補充說明: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 關於為什麼摩西和亞倫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 猶太拉比們有著多種不同的觀點. 我個人的想法是, 如果民數記20章真的按照猶太傳統所說, 是以色列人曠野漂流的第 40 年, 那麼這一年將是出埃及的世代盡數倒斃在曠野的一年. 民數記20章開頭米利暗的死肯定大大觸動了這一世代以色列人的心, 而他們一切的不甘與悔恨就藉著沒有水喝的理由向摩西和亞倫爆發出來. 

儘管出埃及的世代倒斃曠野是咎由自取, 然而他們畢竟還是 神的百姓, 神體恤他們此時心中的痛苦, 並沒有責備他們, 而是讓摩西和亞倫吩咐磐石出水給他們喝. 可惜的是, 摩西和亞倫似乎並不相信 神會體恤他們, 反而自以為是地嚴厲責備他們,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0). 摩西和亞倫多半讓以色列人覺得, 神是嚴厲不憐恤人的 神. 這對於即將面對死亡的出埃及的世代來說, 無疑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 正因著摩西和亞倫沒有憐恤以色列百姓, 所以 神這次也沒有憐恤摩西和亞倫, 嚴厲地懲罰他們不得進迦南, 正應了主耶穌所說的話, “你們用甚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甚麼量器量給你們” (馬太福音7:2).

神定意要施恩給祂的百姓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Balak "律例/巴勒", 民數記 Numbers 19:1~25:9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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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這麼說, 以色列人四十年的曠野漂流, 都是在發怨言中度過. 打從西乃曠野起行, 以色列人就開始發怨言, "他們拔營往前行... 眾百姓發怨言、他們的惡語達到耶和華的耳中．耶和華聽見了就怒氣發作、使火在他們中間焚燒、直燒到營的邊界" (民數記 10:34; 11:1). 這裡"發怨言" 的希伯來原文 כְּמִתְאֹנְנִים ("kemit'onnim", as grumblers) 的意思其實不是"發怨言", 而是"成了發怨言的人". 以色列人不只是"發怨言"而已, 更是"成了發怨言的人". 這群愛發怨言的人在曠野四十年的時間不停地發怨言.

以色列人愛發怨言的結果, 導致他們聽信十個探子的惡信, 向 神和摩西大發怨言, 最終那一世代不得進迦南地, 而要在曠野漂流四十年. 以色列人愛發怨言的結果, 也導致他們隨從可拉一黨的背叛, 同樣成了"背叛之子" (民數記17:10), 不但可拉一黨最終被 神除滅, 以色列人"遭瘟疫死的、共有一萬四千七百人" (民數記16:49). 愛發怨言的結局, 就是如同可拉一樣地背叛 神, 而 神為了提醒以色列人, "耶和華因此吩咐摩西說、把亞倫的杖還放在法櫃前、給這些背叛之子留作記號、這樣你就使他們向我發的怨言止息、免得他們死亡" (民數記17:10).

放在法櫃前的亞倫的杖是 神給"背叛之子" - 愛發怨言的以色列人的記號, 提醒他們不要繼續亂發怨言. 因此, 當以色列人又再次大發怨言, "百姓向摩西爭鬧說、我們的弟兄曾死在耶和華面前、我們恨不得與他們同死。你們為何把耶和華的會眾領到這曠野、使我們和牲畜都死在這裡呢。你們為何逼著我們出埃及、領我們到這壞地方呢．這地方不好撒種、也沒有無花果樹、葡萄樹、石榴樹、又沒有水喝" (民數記20:3~5), 神曉諭摩西說, "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民數記20:8).

摩西拿著亞倫的杖, 他也很清楚這杖是 神給"背叛之子" - 愛發怨言的以色列人的記號, 這是為什麼他會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0). 然而, 摩西接下來並沒有遵 神的命, "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卻是"舉手、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民數記20:11). 摩西稱以色列人為"背叛之子", 但在盛怒之下, 他自己也違背了 神的命令, 他自己也成了"背叛之子"! 因而後來 神對摩西亞倫說, "在米利巴水你們違背了我的命" (民數記20:24), 這裡"違背"的希伯來原文מְרִיתֶם 也正是"背叛"的意思. 摩西陷入和以色列人同樣的背叛 神的罪裡.

既然連摩西也背叛 神, 神是不是乾脆就不讓磐石出水了呢? 不是! 雖然摩西違背了 神的命令, 但當摩西擊打磐石兩下, "就有許多水流出來、會眾和他們的牲畜都喝了" (民數記20:11). 儘管"背叛之子" - 愛發怨言的以色列全會眾繼續爭鬧, 甚至連摩西自己也成了"背叛之子", 然而 神不但還是讓磐石出水, 並且讓磐石發出許多的水, 讓以色列全會眾和他們的牲畜都喝足了! 但 神為什麼還要讓磐石出水呢? 很簡單, 因為 神定意要施恩給祂的百姓! 神是那位定意要施恩給我們的 神, 並且祂的恩典不受任何攔阻, 人的軟弱與失敗都不能攔阻 神恩典的作為, 因為 神的恩典大過所有人的過犯. 儘管"以色列人向耶和華爭鬧" (民數記20:13), 但 神因著祂不受攔阻的恩典, "耶和華就在他們面前顯為聖" (民數記20:13).

神定意要施恩給祂的百姓. 以色列亡國將近兩千年後, 在1948年奇蹟似地復國了, 神成就了祂的應許, "你和你的子孫、若盡心盡性歸向耶和華你的　神、照著我今日一切所吩咐的聽從他的話、那時、耶和華你的　神必憐恤你、救回你這被擄的子民、耶和華你的　神要回轉過來、從分散你到的萬民中、將你招聚回來。你被趕散的人、就是在天涯的、耶和華你的　神也必從那裡將你招聚回來。耶和華你的　神必領你進入你列祖所得的地、使你可以得著．又必善待你、使你的人數比你列祖眾多" (申命記30:2~5).

以色列復國, 是不是因為他們每一個人照 神的話, "你和你的子孫、若盡心盡性歸向耶和華你的　神、照著我 (摩西) 今日一切所吩咐的聽從他的話", 所以 神纔施恩給他們? 很可惜, 並不是這樣! 原諒我這麼說, 大部分猶太人其實並沒有"盡心盡性歸向耶和華你的　神、照著我 (摩西) 今日一切所吩咐的聽從他的話", 但我堅信猶太人中的確有一群對 神忠信的餘民, 他們"盡心盡性歸向耶和華你的　神、照著我 (摩西) 今日一切所吩咐的聽從他的話". 雖然大多數猶太人遠離了 神, 但 神就因著這一小群忠信的餘民, 施恩給祂的百姓, 讓以色列復國. 為什麼呢? 因為 神是那位定意要施恩的 神, 神已經定意要施恩給祂的百姓.

米利暗的死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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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數記20章以摩西和亞倫的姊姊米利暗的死作為開頭, "正月間以色列全會眾、到了尋的曠野、就住在加低斯、米利暗死在那裡、就葬在那裡" (民數記20:1). 接下來, 以色列全會眾再次因沒有水喝而"聚集攻擊摩西、亞倫" (民數記20:2), 並同摩西亞倫爭鬧說, "我們的弟兄曾死在耶和華面前、我們恨不得與他們同死。你們為何把耶和華的會眾領到這曠野、使我們和牲畜都死在這裡呢。你們為何逼著我們出埃及、領我們到這壞地方呢．這地方不好撒種、也沒有無花果樹、葡萄樹、石榴樹、又沒有水喝" (民數記20:3~5).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以色列百姓聚眾攻擊摩西亞倫了. 事實上, 民數記1~19章記錄的是以色列出埃及後第二年的事, 而從民數記20章起則是記錄以色列人在曠野的第四十年. 民數記19章和20章之間其實有38年的空白. 我相信以色列會眾攻擊摩西亞倫的次數要遠遠超過聖經所記載的次數.

摩西與亞倫似乎對以色列百姓的攻擊已經麻木了, 聽著百姓的爭鬧, 他們沒有作聲, "摩西、亞倫離開會眾、到會幕門口、俯伏在地．耶和華的榮光向他們顯現" (民數記20:6).

神曉諭摩西說, "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民數記20:8), 於是摩西"從耶和華面前取了杖去" (民數記20:9).

既然 神曉諭摩西"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而不是"擊打"磐石出水, 為什麼 神要摩西帶著杖去, 難道是要試驗他嗎? 我覺得不是. 摩西"從耶和華面前" (指的應該是法櫃) 所取的杖, 很顯然是亞倫發芽開花結果的手杖, 神吩咐摩西說, "把亞倫的杖還放在法櫃前、給這些背叛之子留作記號、這樣你就使他們向我發的怨言止息、免得他們死亡" (民數記17:10). 因此 神吩咐摩西帶著亞倫的杖, 是要"給這些背叛之子留作記號...使他們向我 (神) 發的怨言止息、免得他們死亡".

摩西亞倫遵從 神的吩咐, 招聚以色列會眾, 並且摩西開口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 (民數記20:10). 摩西似乎很清楚他手中亞倫的杖所代表的意義, 是要警戒以色列人, 他們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對 神的背叛.

然而, 摩西接下來的所作所為, 卻同樣是對 神的背叛. 神對摩西說, "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摩西卻"舉手、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民數記20:11). 更糟的是, 摩西對以色列百姓說, "我(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0). 摩西沒有說, "神使水從磐石中流出來", 卻說, "我們 (我和亞倫) 使水從磐石中流出來". (註: 從民數記20:10的希伯來原文來看, 摩西指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摩西的話和擊打磐石的動作, 顯然讓人覺得是他和亞倫使磐石出水的, 無怪乎 神會因此責備他們, "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2). 後來 神更說, "亞倫要歸到他列祖那裡、他必不得入我所賜給以色列人的地、因為在米利巴水你們違背了我的命" (民數記20:24). 這裡"違背"的希伯來文 מְרִיתֶם 的意思其實是"背叛" (rebel), 而不是單純的"違背" (disobey). 摩西與亞倫本來應該是奉 神的命警戒那些"背叛之子"的, 但他們卻照樣也成了"背叛之子", 最後不得進入應許之地.

令人納悶的是, 40年的光陰都已熬過去了, 為什麼摩西會在曠野飄流的最後一刻作出如此的舉動呢? 他們不是很快就可以進迦南地了嗎? 摩西不是應該對不久的將來充滿盼望嗎? 我想, 這可能跟米利暗的死有關. 米利暗是摩西與亞倫至親的姊姊, 因著年事已高 (約127歲) 而死在曠野, 沒有機會進迦南地. 當摩西亞倫看著聚眾爭鬧的以色列會眾, 聯想到他們的姊姊因著這些"背叛之子"而無法進迦南地, 為姊姊的死悲痛不已的他們, 心中難免因此產生苦毒, 結果導致他們作出背叛 神的舉動, 但我相信他們並非刻意如此.

(請參閱背叛之子, 苦毒之子一文)

儘管摩西和亞倫實在是情有可原, 然而他們二人身為以色列的最高屬靈領袖, 神對他們的要求自然也高, 正如主耶穌所說, "惟有那不知道的、作了當受責打的事、必少受責打．因為多給誰、就向誰多取．多託誰、就向誰多要" (路加福音12:48). 我想從這件事上, 我們真是學到使徒保羅教導我們的屬靈功課, "不要自欺、神是輕慢不得的" (加拉太書6:7).

另一方面, 神雖然是輕慢不得的, 但 神依然滿有恩慈. 摩西有生之年雖不得進迦南地, 但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尾. 在福音書中, 神讓復活以後的摩西終於心願得償, 踏上迦南的土地, "過了六天、耶穌帶著彼得、雅各、和雅各的兄弟約翰、暗暗的上了高山．就在他們面前變了形像．臉面明亮如日頭、衣裳潔白如光。忽然有摩西、以利亞、向他們顯現、同耶穌說話" (馬太福音17:1~3).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 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米利巴水的事件, 導致摩西亞倫不得進迦南地的結局. 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兩個最重要的領袖, 最終卻不能進入應許之地, 這是多麼讓人感到惋惜啊!

當以色列百姓再次為沒有水喝而爭鬧, "聚集攻擊摩西、亞倫" (民數記20:2), 摩西與亞倫來到會幕, 神對摩西說, "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 (民數記20:8).

"於是摩西照耶和華所吩咐的、從耶和華面前取了杖去。摩西、亞倫就招聚會眾到磐石前、摩西說、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摩西舉手、用杖擊打磐石兩下、就有許多水流出來、會眾和他們的牲畜都喝了" (民數記20:9~11).

摩西的確照 神所吩咐的, "從耶和華面前取了杖去" (民數記20:9), 但卻沒有照 神的吩咐, "在他們 (以色列人) 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民數記20:8), 而是對以色列人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1), 並且"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民數記20:11).

結果雖然水仍然從磐石中流出來, 神卻對摩西亞倫說, "因為你們不信我、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我為聖、所以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 (民數記20:12), "亞倫要歸到他列祖那裡、他必不得入我所賜給以色列人的地、因為在米利巴水你們違背了我的命" (民數記20:24).

在米利巴水的事上, 摩西亞倫因為不信 神, 不在以色列人眼前尊 神為聖, 違背了 神的命令, 以致不能進迦南地.

摩西亞倫如何不信 神呢? 這表現在摩西"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民數記20:11), 與他從前擊打磐石出水一樣 (參出埃及記17章), 而沒有按照 神的意思, "吩咐磐石發出水來" (民數記20:8). 摩西似乎不相信光用話語就能讓磐石出水.

摩西亞倫不但不信 神, 並且他們沒有在以色列人眼前尊 神為聖, 這表現在摩西對以色列人說的話, "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1). 按照希伯來原文, 這裡的"我"應翻譯為"我們". 摩西說, 昰他和亞倫為以色列人使水從磐石中流出來. 一直以來尊 神為大的摩西這次卻沒有將榮耀能力歸給 神.

摩西用杖擊打磐石而不是吩咐磐石出水, 顯然違背了 神的命令. 不但如此, 摩西從耶和華 神面前所取的杖乃是亞倫發芽的杖, "放在法櫃前、給這些背叛之子留作記號" (民數記17:10). 當摩西口口聲聲對以色列人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1), 諷刺的是, 他和亞倫同樣背叛了 神的命令. 神說, "你們違背了我的命" (民數記20:24) 的希伯來原文正是"你們背叛了我口(所說的話)". 摩西亞倫陷入和以色列人同樣的背叛 神的罪裡.

當然, 摩西亞倫所犯的罪不能和以色列會眾因著十個探子的惡信而集體反叛的罪相提並論, 然而他們身為以色列的屬靈領袖, 在會眾面前代表 神, 他們與 神又格外親近, 神對他們的要求自然也高, 如主耶穌所說, "惟有那不知道的、作了當受責打的事、必少受責打．因為多給誰、就向誰多取．多託誰、就向誰多要" (路加福音12:48).

因此, 就像祭司拿答與亞比戶獻凡火而被 神用火燒滅, "這就是耶和華所說、我在親近我的人中、要顯為聖、在眾民面前、我要得榮耀" (利未記10:3), 摩西和亞倫也因著違背 神的話而不得進迦南地, 以色列人因此認識到 神實在是輕慢不得的, "耶和華就在他們面前顯為聖" (民數記20:13).

"因為我們的　神乃是烈火" (希伯來書12:29).

(關於拿答與亞比戶, 請參閱就有火從耶和華面前出來、把他們燒滅、他們就死在耶和華面前一文)

當時、以色列人唱歌說、井阿、湧上水來．你們要向這井歌唱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從民數記20章開始, 是以色列人40年曠野旅程的最後一年. 女先知米利暗與大祭司亞倫相繼過世, 以色列會眾因沒有水喝而爭鬧, 最後導致摩西亞倫不得進迦南地. 前途似乎一片黯淡. 

(請參閱因為你們...在以色列人中沒有尊我為聖、得罪了我一文).

但同樣在這一年中, 以色列人終於有了屬靈的轉機. 當迦南人的亞拉得王出來與以色列人爭戰, 並擄走他們的人民, 以色列人沒有哭號抱怨, 而是轉向耶和華 神, "以色列人向耶和華發願、說、你若將這民交付我手、我就把他們的城邑盡行毀滅" (民數記21:2) 神應允了他們的禱告, 結果以色列人不但得勝, 並且"把迦南人、和迦南人的城邑、盡行毀滅" (民數記21:3).

以色列人接下來因旅程的艱難再度埋怨, "就怨讟　神和摩西、說、你們為甚麼把我們從埃及領出來、使我們死在曠野呢．這裡沒有糧、沒有水、我們的心厭惡這淡薄的食物" (民數記21:5), 然而這也是他們曠野旅程最後一次的抱怨. 在 神以火蛇管教百姓後, 以色列人終於學會了不再埋怨, 而用信心仰望耶和華 神.

(請參閱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一文)

雖然在接下來的旅程中, 以色列人再次面臨缺水的問題, 然而這次他們不再爭鬧, 而是憑信心安靜等候 神, 一直到以色列人"到了比珥〔比珥就是井的意思〕... 耶和華吩咐摩西說、招聚百姓、我好給他們水喝、說的就是這井" (民數記21:16) 神主動吩咐摩西招聚百姓, 要將水賜給他們, 雖然不是如同之前磐石出水的偉大神蹟, 而是以色列人"首領和民中的尊貴人、用圭、用杖、所挖所掘的"井 (民數記21:18), 但這其實是一個更大的神蹟, 是 神在以色列民生命中作成的神蹟, 儘管只是一個小小的井, 以色列人仍然對著井歌唱, 為著 神的供應感恩, "井阿、湧上水來．你們要向這井歌唱" (民數記21:17) 井和歌是以色列人生命被 神翻轉的記號.

"生身的父都是暫隨己意管教我們．惟有萬靈的父管教我們、是要我們得益處、使我們在他的聖潔上有分。凡管教的事、當時不覺得快樂、反覺得愁苦．後來卻為那經練過的人、結出平安的果子、就是義．" (希伯來書12:10~11) 以色列人曠野四十年的漂流, 經歷 神的引領與供應, 也在 神的管教中塑造 神子民的品格, 最後終將成為耶和華 神的大軍, 要進入應許之地得地為業. 而同為天父兒女的我們, 也照樣要走過這信心的旅程, 在日常生活中倚靠 神的供應與引導, 並在 神的管教中使我們屬靈的生命更加成熟, 最後要得著屬天的產業.

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舊約的事件很多時候是新約的預表. 主耶穌在與尼哥底母的談話中特別提到, "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約翰福音3:14~15) 主耶穌用摩西舉蛇來比擬祂的被釘十字架. 但除了"蛇"和"人子"都被"舉起來"外, 兩者之間還有什麼關聯呢?

摩西舉蛇是以色列人在曠野所發生的事, 時間上是在亞倫死後(參民數記20:22~29), 很可能是40年曠野飄流的尾聲, "他們從何珥山起行、往紅海那條路走、要繞過以東地．百姓因這路難行、心中甚是煩躁．就怨讟　神和摩西、說、你們為甚麼把我們從埃及領出來、使我們死在曠野呢．這裡沒有糧、沒有水、我們的心厭惡這淡薄的食物。於是耶和華使火蛇進入百姓中間、蛇就咬他們、以色列人中死了許多。百姓到摩西那裡說、我們怨讟耶和華和你、有罪了、求你禱告耶和華、叫這些蛇離開我們．於是摩西為百姓禱告。耶和華對摩西說、你製造一條火蛇、挂在杆子上、凡被咬的、一望這蛇、就必得活。摩西便製造一條銅蛇、挂在杆子上．凡被蛇咬的、一望這銅蛇、就活了。" (民數記21:4~9節)

當時以東人不肯讓以色列人經過他們的土地, 因為以色列人和以東人本為兄弟 (以東人的先祖以掃是以色列人的先祖雅各的哥哥), 神禁止以色列人攻擊以東人, 所以以色列人只好"繞過以東地"而行. 以色列人因為旅途的艱難而"怨讟　神和摩西". 

因為中文和合本的翻譯比較文言, 坦白說, 我不太清楚"怨讟"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裡的希伯來原文是וַיְדַבֵּר ... בֵּאלֹהִים וּבְמֹשֶׁה (spoke against God and against Moses), 意思是"說 神和摩西的壞話", 也就是毀謗 神和摩西. 同樣的希伯來詞語也出現在米利暗和亞倫說摩西壞話的時候, 而中文和合本將之譯為毀謗, "摩西娶了古實女子為妻．米利暗和亞倫、因他所娶的古實女子、就毀謗他" (民數記12:1)

從"百姓到摩西那裡說、我們怨讟耶和華和你、有罪了" 來看, 以色列百姓毀謗 神和摩西似乎是私底下彼此之間的議論, 在百姓告訴摩西之前, 他根本不知情. 雖然摩西不知道, 然而 神卻知道, 傳道書的作者說, "因為人所作的事、連一切隱藏的事、無論是善是惡、　神都必審問。" (傳道書12:14) 因此 神管教以色列人, "使火蛇進入百姓中間、蛇就咬他們、以色列人中死了許多" (民數記21:6).

不尋常的是, 當摩西為百姓禱告, 神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挪去處罰, 如在民數記稍早時, "眾百姓發怨言、他們的惡語達到耶和華的耳中．耶和華聽見了就怒氣發作、使火在他們中間焚燒、直燒到營的邊界。百姓向摩西哀求、摩西祈求耶和華、火就熄了。" (民數記11:1~2) 這一次, 火蛇仍然在以色列人中橫行.

神沒有答允摩西的禱告, 從以色列人中挪去火蛇, 反而吩咐摩西, "你製造一條火蛇、挂在杆子上、凡被咬的、一望這蛇、就必得活" (民數記21:8) 神的這個吩咐聽起來沒什麼道理, 但卻是 神拯救的方式. 以色列人需要憑單純的信心接受, 仰望那挂在杆子上的銅蛇, "就活了".

火蛇是以色列人因為犯罪而受到的處罰, 這裡火蛇象徵律法的審判. 律法是 神的教導, 但也是 神公義的標準. 違背律法就是罪. 而就像 神沒有因摩西的代求而挪去火蛇一般, 神也沒有因為我們無能遵行律法而因此廢除律法 - 祂公義的標準. 然而 神卻提供了類似銅蛇的救贖方式, 我們只要憑信心仰望被挂在十字架上的主耶穌, 我們就"就活了", 神"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此外, 在猶太人的觀念裡, 每個希伯來字母都代表一個數字. 蛇的希伯來文是נָחָשׁ, 其希伯來字母數字的總和是358 ( ח = 8, נ = 50, שׁ = 300). 而彌賽亞 (基督)的希伯來文מָשִׁיחַ 的字母數字總和同樣為358 (מ = 40,שׁ = 300,י = 10,ח = 8). 因而在某種意義上, "蛇"預表了彌賽亞. (註: 類似的猶太解經方式出現在馬太福音第一章, "大衛"的希伯來文דַּוִד的數字總和是14, 使徒馬太將主耶穌的家譜安排成3個14代, 暗示主耶穌是那將來的彌賽亞, 如同大衛一般的君王)

為什麼萬物中最受咒詛的蛇會預表彌賽亞? 如使徒保羅所說, "基督既為我們受了咒詛、就贖出我們脫離律法的咒詛．因為經上記著、『凡掛在木頭上都是被咒詛的。" (加拉太書3:13) 這裡"受了"的希臘原文是γενόμενος (γίνομαι), 意思是"成為". 如同蛇受到咒詛, 基督也為我們的罪"成為"了咒詛, "這便叫亞伯拉罕的福、因基督耶穌可以臨到外邦人、使我們因信得著所應許的聖靈。" (加拉太書3:14) 而聖靈要教導並幫助我們有能力遵行律法.

因此, "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一隻沒有殘疾、未曾負軛、純紅的母牛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Chukat "律例", 民數記 Numbers 19:1~22:1 的讀經心得)

民數記19章記載了製作除污穢的水的律例, 以及摸了死屍而不潔的人得潔淨的條例. 製作除污穢的水, 必須用到紅母牛的灰, 將之與活水混合, "要為這不潔淨的人、拿些燒成的除罪灰、放在器皿裡、倒上活水" (民數記19:17). 希伯來書的作者, 指出紅母牛的灰乃是主耶穌的預表, "若山羊和公牛的血、並母牛犢的灰、灑在不潔的人身上、尚且叫人成聖、身體潔淨. 何況基督藉著永遠的靈、將自己無瑕無疵獻給　神、他的血豈不更能洗淨你們的心, 除去你們的死行、使你們事奉那永生　神麼" (希伯來書9:13~14) 紅母牛的灰是紅母牛獻祭後所剩下的灰. 舊約所有的獻祭, 都是指向那最終的贖罪祭 - 我們的主耶穌基督. 而紅母牛的獻祭, 更是多方面地預表了主耶穌, 以及祂使我們罪得潔淨.

首先, 獻祭用的紅母牛, 除了必須沒有殘疾外, 還要未曾負軛, 並且是純紅色的. 純紅色的母牛極度稀少. 根據Maimonides (一位中世紀的猶太拉比)的說法, 在猶太人的歷史上總共只有9次用紅母牛獻祭. 如同獨特的紅母牛一般, 主耶穌是那獨一無二的"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 (約翰福音1:29)

其次, 紅母牛的獻祭, 雖然和利未記裡所記載的贖罪祭不同, 但它的本質還是贖罪祭. "這本是除罪的" (民數記19:9) 的希伯來原文是חַטָּאת הִוא, 直譯為"它是贖罪祭". 英文譯本English Standard Version準確地翻譯出來, "it is a sin offering" (Numbers 19:9, ESV) 紅母牛的獻祭是特別的贖罪祭. 希伯來書的作者說, "但基督獻了一次永遠的贖罪祭、就在　神的右邊坐下了" (希伯來書10:12) 就像紅母牛所代表特別的贖罪祭, 主耶穌所獻上的, 是真正能除掉罪孽, 一次而永遠的贖罪祭.

舊約所有的獻祭, 幾乎都是在會幕或聖殿裡進行的. 針對祭司和全會眾的贖罪祭有一點例外, 祭牲的身體要燒在營外, 然而贖罪祭牲的血和脂油, 仍然是燒在祭壇上. 紅母牛的獻祭則不然, "他(祭司)必牽到營外、人就把牛宰在他面前...人要在他眼前把這母牛焚燒、牛的皮、肉、血、糞都要焚燒" (民數記19:3,5) 紅母牛的獻祭, 從宰殺祭牲到焚燒, 完全是在營外進行的. 就像紅母牛的獻祭一般, 主耶穌也是出到"營外", 在耶路撒冷城外的各各他被釘十字架, "所以耶穌、要用自己的血叫百姓成聖、也就在城門外受苦" (希伯來書13:12) 紅母牛的獻祭預表主耶穌要在耶路撒冷城外受害.

此外, 在舊約裡的獻祭, 若是為了全會眾的緣故, 都是由祭司代表, 宰殺並焚燒祭牲. 然而紅母牛的獻祭卻不是這樣, 從宰殺祭牲到焚燒祭牲, 都是由祭司以外的人來進行. 這祭司以外的人, 實際上代表了我們每一個人. 我們每一個人, 都必須單獨獻上"紅母牛", 也就是主耶穌的贖罪祭. 我們每一個人, 必須單獨和主耶穌建立個人的關係, 而不能由其他人代勞. 祂是我們個人的救主, 祂是我們個人的主.

在焚燒紅母牛的過程中, "祭司要把香柏木、牛膝草、朱紅色線、都丟在燒牛的火中" (民數記19:6) 從利未記14:4 "就要吩咐人為那求潔淨的、拿兩隻潔淨的活鳥、和香柏木、朱紅色線、並牛膝草來", 我們知道香柏木、牛膝草、朱紅色線是作為潔淨的用途. 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 不單是救贖我們脫離罪惡, 同時也潔淨我們, 使我們成為聖潔. 正如使徒保羅所說, "他為我們捨了自己、要贖我們脫離一切罪惡、又潔淨我們、特作自己的子民、熱心為善" (提多書2:14)

說到潔淨, 由紅母牛的灰所製作的除污穢的水, 能潔淨凡摸了死屍而不潔淨的人. 然而叫人意外的是, 凡是和紅母牛的灰有關的人, 不管是宰殺紅母牛的人, 祭司, 焚燒紅母牛的人, 收起紅母牛灰的人, 甚至包括將除污穢的水灑在不潔淨者的人, 全都成為不潔淨. 為什麼呢? 因為紅母牛預表主耶穌, 而"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他裡面成為　神的義" (哥林多後書5:21) 紅母牛象徵主耶穌, 主耶穌擔當了世人的罪, 甚至成為罪本身, 而罪是會傳染的, 以致所有與紅母牛有關的人, 全都受到罪(污穢)的沾染, 成為不潔. 然而, 凡被這除污穢的水所灑的人, 卻要得著潔淨, "好叫我們在他裡面成為　神的義".

最後, 舊約所有的獻祭, 祭牲的灰都是倒在營外. 紅母牛的灰卻是要收起來作為除污穢的水, "必有一個潔淨的人收起母牛的灰、存在營外潔淨的地方、為以色列會眾調作除污穢的水、這本是除罪的" (民數記19:9). 紅母牛的灰, 包括了紅母牛的身體與血. 紅母牛的身體與血, 預表主耶穌的身體與血, 是為我們捨的. 紅母牛的灰能潔淨凡摸了死屍而不潔之人, 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贖大工, 不但能赦免我們的罪, 還能潔淨我們的心, "何況基督藉著永遠的靈、將自己無瑕無疵獻給　神、他的血豈不更能洗淨你們的心, 除去你們的死行、使你們事奉那永生　神麼" (希伯來書9:14)

用紅母牛的灰製作除污穢的水的誡命, 是屬於חֻקָּה ("chukah")一類的誡命, 和合本翻譯為"律例" (民數記19:2). 律例一類的誡命是那些在人看來沒有明確理由的誡命. 紅母牛獻祭的誡命, 雖然在舊約當時沒有明確的理由, 但背後卻隱藏了 神榮耀的旨意, 指向我們最終的盼望 - 主耶穌基督. 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 一方面是"逾越節的羔羊", 救贖我們脫離罪惡; 另一方面是"紅母牛", 要潔淨我們, 使我們成為聖潔, "我們若在光明中行、如同　神在光明中、就彼此相交、他兒子耶穌的血也洗淨我們一切的罪... 我們若認自己的罪、　神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 (約翰一書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