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來書是新約的利未記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Tzav "命令", 利未記 Leviticus 6:8~8:36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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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是利未記的重要主題. 本週與上週的妥拉經文都是有關獻祭的條例. 正如獻祭與祭物的希伯來原文 יַקְרִיב 與 קָרְבָּן 的字根 קרב 的意思是"親近/靠近" (draw near/ approach), 獻祭的目的是為了親近 神. 儘管如今沒有會幕也沒有聖殿, 神的百姓沒有辦法按照利未記的條例獻祭, 然而 神的話語是永遠的, 今天 神的兒女仍能從妥拉的教導中學習與 神親近的秘訣. (請參閱從五祭看與 神親近與從五祭的妥拉看與 神親近二篇文章)

另一方面, 從遵行誡命的角度來說, 既然會幕/聖殿不復存在, 神的百姓當如何繼續遵行獻祭給 神的誡命呢? 我想這正是希伯來書之所以寫下的目的之一. 從這個角度來看, 希伯來書可說是新約的利未記.

首先, 當耶路撒冷聖殿在主後70年被毀之後, 亞倫子孫的祭司也隨之不復存在. 沒有了祭司, 誰能替 神的百姓贖罪呢? 但不要緊, 神的百姓雖然失去了地上的祭司, 卻有了天上的祭司, 正如希伯來書的作者所說, "我們既然有一位已經升入高天尊榮的大祭司、就是　神的兒子耶穌、便當持定所承認的道。因我們的大祭司、並非不能體恤我們的軟弱．他也曾凡事受過試探、與我們一樣．只是他沒有犯罪。所以我們只管坦然無懼的、來到施恩的寶座前、為要得憐恤、蒙恩惠、作隨時的幫助" (希伯來書4:14~16).

並且這位天上的大祭司, 我們的主耶穌基督, 得著的是永遠的祭司職分, 正如希伯來書的作者指出, "就如經上又有一處說、『你是照著麥基洗德的等次永遠為祭司。』" (希伯來書5:6). 主耶穌永遠為祭司是什麼意思呢? 這表示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恩是永遠的, "但基督獻了一次永遠的贖罪祭、就在　神的右邊坐下了" (希伯來書10:12).

既是永遠的, 就是超越時間的. 主耶穌救恩的果效遍及過去, 現在, 與未來. 雖然主耶穌上十字架是發生在歷史上的某個時間點, 但祂所成就的救恩不但是為了將來 神的百姓, 同時也是為了過去 神的百姓. 當舊約的以色列人遵照妥拉獻祭給 神, 縱然"公牛和山羊的血、斷不能除罪" (希伯來書10:4), 然而他們憑著信心所獻的祭, 卻仍指向將來主耶穌的贖罪祭 (儘管他們不清楚), 神就因著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恩, 赦免他們的罪. 這是為什麼先知以賽亞可以對他當代的以色列人如此說, "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 (以賽亞書53:6). 將來的那位 神的彌賽亞, 祂要擔當歷世歷代以來所有 神百姓的罪孽.

其次, 正如希伯來書的作者所說, "祭司的職任既已更改、律法 (妥拉) 也必須更改" (希伯來書7:12). 當然, 並不是整個妥拉都必須更改, 而是有關獻祭的妥拉. 妥拉是永遠的, "就是到天地都廢去了、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都要成全" (馬太福音5:18), 但妥拉的具體條文可以更改, 以因應新的時代. 更改妥拉在聖經中其實有先例可循. 當以色列人在曠野時, 利未人負責搬運會幕和聖物, 然而當以色列人進迦南, 特別是在耶路撒冷聖殿建成以後, 利未人就成了聖殿的詩班與看門的. 早在主耶穌對撒馬利亞婦人說話時, 祂已預言獻祭妥拉的更改, "婦人、你當信我、時候將到、你們拜父、也不在這山上、也不在耶路撒冷...時候將到、如今就是了、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他、因為父要這樣的人拜他" (約翰福音4:21, 23).

獻祭的妥拉如何更改呢? 乃是由地上的獻祭, 更改為天上的獻祭. 既然主耶穌是天上的大祭司, 祂為 神百姓所獻的贖罪祭, 自然也是在天上的聖所裡, "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進入聖所、成了永遠贖罪的事" (希伯來書9:12). 並且主耶穌不但是大祭司, 祂自己就是贖罪祭, "耶穌基督只一次獻上他的身體" (希伯來書10:10). 因此, 贖罪祭不是廢除了, 而是從地上的贖罪祭, 轉變為天上 (一次而永遠) 的贖罪祭. 我們不再需要獻地上的贖罪祭, "這些罪過既已赦免、就不用再為罪獻祭了" (希伯來書10:18), 然而當我們奉主耶穌的名向 神認罪悔改, 我們就是靠著主耶穌獻上天上的贖罪祭. 不只贖罪祭如此, 其他的祭也是一樣, 我們靠著主耶穌獻上天上的祭. 既然獻祭的目的是為了親近 神, 我們因此靠著主耶穌獻上天上的祭親近父 神, 正如使徒彼得所說, "藉著耶穌基督奉獻　神所悅納的靈祭。" (彼得前書2:5).

希伯來書作為新約的利未記, 除了將舊約地上的獻祭更改為天上的獻祭外, 希伯來書的作者又說, "我們應當靠著耶穌、常常以頌讚為祭、獻給　神、這就是那承認主名之人嘴唇的果子。只是不可忘記行善、和捐輸的事．因為這樣的祭、是　神所喜悅的" (希伯來書13:15~16). 頌讚, 行善 (好行為), 與捐輸 (慈善) 乃是新約的祭. 願今日所有 神的兒女都能常常向 神獻上新約的祭: 頌讚 神, 藉著好行為榮耀 神, 並且周濟有需要的人.

誤犯的罪與故意犯的罪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Vayikra "他呼叫", 利未記 Leviticus 1:1~6:7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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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有一句俗話說, "不知者無罪", 然而這只是人的標準, 而不是 神的標準, 不然使徒保羅也不會說, "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　神的榮耀" (羅馬書3:23). 當然, 就像主耶穌所說的, "惟有那不知道的、作了當受責打的事、必少受責打．因為多給誰、就向誰多取．多託誰、就向誰多要" (路加福音12:48), 明知故犯的, 罪加一等, 但不知或無心而犯的罪, 依然是罪, 只是"不知者少罪"罷了.

在 神的眼中, 不知或無心而犯的罪依然是罪, 這一點很清楚地反映在贖罪祭的條例, "若有人在耶和華所吩咐不可行的甚麼事上、誤犯了一件...就當為他所犯的罪...獻給耶和華為贖罪祭" (利未記4:2~3). 這裡"誤"的希伯來原文是 שְׁגָגָה ("shegagah", inadvertent sin/unintentional mistake), 意思正是在不知或無心之下所犯的罪與過犯. 比方說, 收割時忘了留下田角的作物給窮人和寄居的, 忘記在一天結束時付給雇工當得的工價, 或是不小心喫了聖經定規不潔淨的動物等等. 但凡誤犯任何一件"耶和華所吩咐不可行的...事", 都得獻上贖罪祭.

我們可能會想, 既然是不知或無心之下所犯的罪與過犯, 下次多加小心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忘了留下田角的作物給窮人和寄居的, 大不了將已收割的作物多分出一些給窮人和寄居的; 忘記在一天結束時付給雇工當得的工價, 大不了在第二天再多給一點, 何必要因此獻贖罪祭呢? 神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

其實不然. 當人在不知或無心之下犯了罪, 事實上反映出這個人沒有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 神, 因為這個人輕忽了 神的話, 沒有警醒地照著妥拉的吩咐去行. 妥拉是 神的話, 神的百姓若真心把 神當作 神來對待, 理應花工夫好好明白妥拉並謹守遵行妥拉. 因此人獻贖罪祭, 與其說是為著他誤犯的罪, 毋寧說是為著他輕慢 神的心. 贖罪祭因此提醒獻祭的人不可輕慢 神, 卻要時時警醒, 照著 神的話去行, 正如使徒保羅說, "不要自欺、　神是輕慢不得的" (加拉太書6:7).

除此以外, 既然贖罪祭是為著人誤犯的罪, 那麼若是人故意犯罪, 怎麼辦呢? 一方面, 如果連無心所犯的罪都要獻上贖罪祭, 那麼更何況是故意犯的罪呢? 豈不更要獻上贖罪祭? 另一方面, 既然贖罪祭是為著人誤犯罪而設立的, 那麼人故意犯罪, 單單獻上贖罪祭顯然是不夠的.

獻祭並不能贖人故意犯的罪. 神說, "若有一個人誤犯了罪、他就要獻一歲的母山羊作贖罪祭...但那擅敢行事的...他褻瀆了耶和華、必從民中剪除．因他藐視耶和華的言語、違背耶和華的命令、那人總要剪除．他的罪孽要歸到他身上" (民數記15:27, 30~31). 當以色列人一方面恣意犯罪, 一方面卻又獻祭給 神時, 神說, "你們所獻的許多祭物、與我何益呢．公綿羊的燔祭、和肥畜的脂油、我已經彀了．公牛的血、羊羔的血、公山羊的血、我都不喜悅...你們舉手禱告、我必遮眼不看．就是你們多多的祈禱、我也不聽．你們的手都滿了殺人的血" (以賽亞書1:11, 15). 以色列人故意犯罪, 以為只要獻祭就可得赦免, 卻不知他們的獻祭在 神眼中完全不算數.

而就像以色列人故意犯罪, 以為只要獻祭就可得赦免, 但他們的獻祭在 神眼中完全不算數一般, 我們基督徒若故意犯罪, 以為只要向 神認罪就可得赦免, 同樣地我們的認罪在 神眼中也完全不算數. 因為我們其實沒有真的把 神當作 神來對待, 所以纔會故意犯罪, 我們的認罪因此也不會是真誠的. 不是出於真誠的認罪怎能得著 神的赦免, 主耶穌寶血的潔淨呢?

大衛王(故意)犯罪以後向 神禱告說, "你本不喜愛祭物．若喜愛、我就獻上．燔祭你也不喜悅。神所要的祭、就是憂傷的靈．　神阿、憂傷痛悔的心、你必不輕看" (詩篇51:16~17). 人故意犯的罪, 光是獻祭或認罪都是不夠的, 當人故意犯罪後, 神要看的是人裡面是否有"憂傷痛悔的心", 是否真心悔改, 並從行為上回轉, 改邪歸正. 當以色列人真誠悔改, 神必要赦免他們, 並要接納他們的獻祭, 正如大衛王說, "那時、你必喜愛公義的祭、和燔祭、並全牲的燔祭．那時、人必將公牛獻在你壇上" (詩篇51:19). 同樣地, 當我們故意犯罪後, 唯有真誠地悔改, 我們在 神面前的認罪纔會被 神悅納, "祂兒子耶穌的血也洗淨我們一切的罪" (約翰一書1:7).

安息日是 神給我們的時間表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Vayakhel "他招聚", Parashat Pekudei "記錄", 出埃及記 Exodus 35:1~40:38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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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近兩個月的台灣之旅, 昨天全家才剛搭機返回美國, 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準備迎接這個星期安息日的到來.

過去兩個月中, 我們不但與家人和老朋友歡聚, 同時也認識了許多新朋友, 這次台灣之旅的收穫無疑是巨大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我們沒有辦法好好地過安息日. 當然, 我並不是說, 我們沒有過安息日, 而是我們沒有辦法好好地過安息日.

為了避免誤會, 我必須澄清, 我們在台灣過的安息日, 仍然是相當美好的. 我們每個安息日下午都會與守安息日的弟兄姊妹一同敬拜, 一同團契, 一同討論妥拉. 我們全家也盡量在星期五傍晚喫安息日晚餐.

既然如此, 那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其實不是抱怨, 而是真正嘗過安息日滋味的人, 會不斷渴望再次經歷安息日的甜美, 那一段與 神同在, 得著主裡安息的時刻. 就像大衛所說, "你們要嘗嘗主恩的滋味、便知道他是美善．投靠他的人有福了" (詩篇34:8), 我也要說, "你們要嘗嘗安息日的滋味、便知道安息日是美善．過安息日的人有福了". 唯有經歷過安息日的人, 纔能真正明白主耶穌所說, "安息日是為人設立的...人子也是安息日的主" (馬可福音2:27~28) 的意思. 安息日是 神為人設立的, 目的是讓過安息日的人, 在這一天與"安息日的主" - 耶穌基督一同安息.

安息日不但是 神為人設立的, 同時也是 神給人的時間表. 當摩西第二次從西乃山下來, 告訴以色列人 神所吩咐一切製作會幕與聖物的工, 正如摩西說, "這是耶和華所吩咐的話、叫你們照著行" (出埃及記35:1). 摩西首先說的, 卻不是關乎建造會幕的事, 而是 神給人的時間表, "六日要作工、第七日乃為聖日、當向耶和華守為安息聖日..." (出埃及記35:2a).

不管建造會幕是何等神聖與要緊的事, 神還是首先吩咐以色列人定要遵循祂給他們的時間表, "六日要作工、第七日乃為聖日、當向耶和華守為安息聖日..." (出埃及記35:2a). 事實上, 建造會幕的確是非常神聖與要緊的事 (請參閱會幕是妥拉的中心, 主耶穌是福音的中心一文), 但不管再怎麼神聖與要緊的事, 都不能破壞 神的時間表, "...凡這日之內作工的、必把他治死" (出埃及記35:2b). 而如果連 神的聖工都不能破壞 神的時間表, 那麼更何況是我們的日常工作? 我們豈不更應 "六日要作工、第七日乃為聖日、當向耶和華守為安息聖日..." (出埃及記35:2a), 遵循 神給我們的時間表呢?

在大海之歌 (申命記32:1~43) 中, 摩西稱頌 神說, "至高者將地業賜給列邦、將世人分開、就照以色列人的數目、立定萬民的疆界。耶和華的分、本是他的百姓．他的產業、本是雅各" (申命記32:8~9). 就像 神劃分空間的地業一般, 神也劃分時間的地業, "六日要作工、第七日乃為聖日、當向耶和華守為安息聖日..." (出埃及記35:2a). 而就像以色列是屬 神的, 安息日也同樣是屬 神的, 並且是屬於所有 神的子民的. 凡是 神的百姓都應遵循祂給我們的時間表.

(請參閱安息日是 神給祂子民的證據一文)

安息日是 神給祂子民的證據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Ki Tisa "當你抬起", 出埃及記 Exodus 30:11~34:35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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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文聖經中, 為了通順起見, 譯者有時會加入一些原文沒有的字, 諸如"若有外人寄居在你們中間、願向耶和華守逾越節、他所有的男子務要受割禮、然後纔容他前來遵守" (出埃及記12:48), "你們離開罷、離開罷、從巴比倫出來、不要沾不潔淨的物．要從其中出來．你們扛抬耶和華器皿的人哪、務要自潔" (以賽亞書52:11), "耶和華　神對蛇說、你既作了這事、就必受咒詛、比一切的牲畜野獸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終身喫土" (創世記3:14). 其實在這些聖經經文的希伯來原文裡, 既沒有"務"也沒有"必", 是譯者為了通順加進去的. 因此我們解釋聖經時, 最好避免過度強調"務", "必"這些原文聖經沒有的字.

然而, 當 神吩咐以色列人說, "你們務要守我的安息日、因為這是你我之間世世代代的證據..." (出埃及記31:13). 這裡希伯來原文有一個很特別的字 אַךְ ("ach", surely/indeed/only/just), 不但可以翻譯為"務", 表示"務必"之意, 而且"務必"其實還不足以表達這個希伯來字的含意. 英文譯本 English Standard Version 用很傳神的方式表達了 אַךְ 這個字 - "在一切之上", "Above all you shall keep my Sabbaths, for this is a sign between me and you throughout your generations..." (出埃及記31:13 ESV). 在一切之上, 以色列人務必要守 神的安息日.

另一方面, "在一切之上"固然是很傳神, 但還有另一個翻譯不但傳神而且貼切 - "只" (only/just), "你們只要守我的安息日、因為這是你我之間世世代代的證據..." (出埃及記31:13) 神彷彿是說, 你們只要守我的安息日就夠了. 當然 神不是說, 以色列人只要遵守安息日的誡命而不用遵守其他誡命, 而是特別凸顯安息日的誡命在妥拉中的重要性: 在一切之上.

為什麼安息日的誡命如此重要呢? 神說, "因為這是你我之間世世代代的證據" (出埃及記31:13). 這裡翻譯為"證據"的希伯來字是 אוֹת ("ot", sign/token/proof), 通常翻譯為"記號". 安息日正是西乃之約的記號, "故此、以色列人要世世代代守安息日為永遠的約" (出埃及記31:16). 不過我覺得這裡和合本翻譯為 "證據" 也挺有意義的. 就像在創世紀38章猶大將他的印, 帶子, 和手裡的杖給了他瑪作為證據, 神也將祂的安息日 (註: 神稱安息日為"我的安息日", 見出埃及記31:13) 給了以色列作為立約的證據. 當以色列人世世代代持守 神的安息日, 持守住 神給他們的證據, 他們就相當於持守住了西乃之約.

神是不是只將祂的安息日賜給以色列人呢? 不是的, 神說, "還有那些與耶和華聯合的外邦人、要事奉他、要愛耶和華的名、要作他的僕人、就是凡守安息日不干犯、又持守我約的人．我必領他們到我的聖山、使他們在禱告我的殿中喜樂．他們的燔祭、和平安祭、在我壇上必蒙悅納．因我的殿必稱為萬民禱告的殿" (以賽亞書56:6~7). 神不但將祂的安息日賜給以色列人, 也將祂的安息日賜給了靠著主耶穌與 神聯合的我們. 當我們持守 神的安息日, 我們就持守住 神與我們立約的證據.

我們基督徒要如何守安息日呢? 神透過先知以賽亞告訴我們, "你若在安息日掉轉你的腳步、在我聖日不以操作為喜樂、稱安息日為可喜樂的、稱耶和華的聖日為可尊重的．而且尊敬這日、不辦自己的私事、不隨自己的私意、不說自己的私話、你就以耶和華為樂．耶和華要使你乘駕地的高處..." (以賽亞書58:13~14). 我們在安息日要掉轉我們日常的腳步, 歇了一切日常的工, 不以日常的操作為喜樂, 卻要樂在 神的安息日, 並且尊重 神的安息日, 不辦一己私事, 卻要在這一天與 神同樂, "以耶和華為樂".

如何與 神同樂呢? 弟兄姊妹不妨考慮參加彌賽亞信徒會堂的安息日聚會. 我們不但與 神同樂, 也與弟兄姊妹同樂. 當初雅各說, "因為從古以來、摩西的書在各城有人傳講、每逢安息日、在會堂裡誦讀" (使徒行傳15:21), 他期望第一世紀的外邦門徒能在安息日去會堂聽摩西的書. 就讓二十一世紀的我們, 聽從雅各的話, 在安息日去彌賽亞信徒會堂聽摩西的書, 學習妥拉.

(若是附近沒有彌賽亞信徒會堂, 也可以考慮參加回歸猶太根源的基督教會的安息日聚會. 網上聚會也是不錯的選擇. 坦白說, 目前彌賽亞信徒會堂和回歸猶太根源的基督教會還不是那麼普及, 若是弟兄姊妹找不著, 而有心在自己家裡開始過安息日的, 歡迎與我聯絡)

穿上聖衣, 披戴基督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Tetzaveh "你要命令", 出埃及記 Exodus 27:20~30:10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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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保羅教導我們說, "你們學了基督...就要脫去你們從前行為上的舊人...又要將你們的心志改換一新．並且穿上新人．這新人是照著　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 (以弗所書4:20~24).

從前我讀到這一段, 總是把"穿上新人"想得很玄很深奧, 用很靈意的方式去解釋. 然而當我們從聖經的上下文來看, 比較"舊人"與"新人", 我們就知道當我們脫去"行為上的舊人", 自然要穿上行為上的"新人". 保羅的意思其實是說, 既然我們"學了基督", 我們基督徒要有行為上的轉變, 我們要照著基督的榜樣, 活出"真理的仁義、和聖潔".

然而, 保羅所說"穿上新人"仍然困擾著我: 就算我"穿上新人", 有行為上的轉變, 然而在"新人"之下的我呢? 如果我的內心沒有轉變, 不是甘心樂意的呢? 儘管保羅也說, "又要將你們的心志改換一新" (以弗所書4:23), 但心志的更新卻不是一蹴可及, 而是需要一段過程. 保羅為什麼如此重視外表的行為, 要我們"穿上新人"呢? 為何不讓我們的內心慢慢轉變, 從裡到外, 自然而然地成為一個"新人"呢?

這讓我想到當 神吩咐摩西要讓亞倫和他兒子供祭司的職分時, 祂吩咐的第一件事是要給亞倫作聖衣, "你要給你哥哥亞倫作聖衣為榮耀、為華美。又要吩咐一切心中有智慧的、就是我用智慧的靈所充滿的、給亞倫作衣服、使他分別為聖、可以給我供祭司的職分" (出埃及記28:2~3).

亞倫和他兒子作祭司的首要之事不是要改變內心, 卻是要穿上聖衣, 正如我們要"穿上新人"一般. 祭司的聖衣其實有相當豐富的屬靈含義, 比方說, 大祭司肩帶上兩顆刻著以色列十二支派名字的紅瑪瑙 (參出埃及記28:9~12), 象徵大祭司要用肩膀扛抬以色列十二支派, 把他的弟兄帶到 神面前; 大祭司胸牌上十二顆刻著以色列十二支派名字的寶石 (參出埃及記28:15~21), 則象徵大祭司要胸懷以色列十二支派, 心中時時以他的弟兄為念, 在 神面前為他們代禱; 大祭司冠冕上刻著"歸耶和華為聖" (出埃及記28:36) 的精金牌象徵著大祭司如同聖物一般, 是分別為聖歸給 神的, 需要對 神全然委身.

然而穿上聖衣是一回事, 肩膀扛抬, 心中懷抱以色列十二支派, 並對 神全然委身是另一回事. 就算穿上聖衣, 大祭司不見得真的能作到肩膀扛抬, 心中懷抱他的弟兄, 也不見得真的能對 神全然委身. 儘管如此, 神還是吩咐祭司首先穿上聖衣. 我想這是 神要藉著外在的聖衣時時提醒穿著聖衣的祭司, 他們的身分, 職分, 與呼召, 從而由外而內作出轉變, 到真正能肩膀扛抬, 心中懷抱他的弟兄, 並且對 神全然委身.

同樣地, 使徒保羅要我們脫去舊人, "穿上新人", 也是要我們先從改變外在的行為開始, 從而由外而內作出轉變, 直到我們裡裡外外都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新人. 儘管我們一開始可能做的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當我們更多願意在行為上做出改變, 不照著我們自己的意思, 而照著 神的意思而行, 聖靈就越能在我們的生命當中動工, 使我們更有基督的生命.

使徒保羅告訴我們說, "你們受洗歸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 (加拉太書3:27). 神已經將"基督"的聖衣, 也就是"新人"的聖衣, 為我們預備妥當, 關鍵在於我們自己是否願意"穿上新人", "披戴基督". 如果說當初亞倫的聖衣"為榮耀、為華美" (出埃及記28:2), 我相信當我們"穿上新人", "披戴基督", 將會是更大的榮耀與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