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的歌, 羔羊的歌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Haazinu "側耳", 申命記 Deuteronomy 32:1~32:52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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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約翰描述他所看見末世的異象, "我看見彷彿有玻璃海、其中有火攙雜．又看見那些勝了獸和獸的像、並他名字數目的人、都站在玻璃海上、拿著　神的琴．唱　神僕人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說、主　神、全能者阿、你的作為大哉、奇哉、萬世之王阿、你的道途義哉、誠哉" (啟示錄15:2~3). 在永世的新天新地裡, 神的百姓要唱"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

"摩西的歌"是 神吩咐摩西所作的歌. 神對摩西說, "現在你要寫一篇歌、教導以色列人、傳給他們、使這歌見證他們的不是" (申命記31:19), 結果"當日摩西就寫了一篇歌、教導以色列...摩西將這一篇歌的話、都說與以色列全會眾聽" (申命記31:22, 30). "摩西的歌"開始於"諸天哪、側耳、我要說話、願地也聽我口中的言語" (申命記32:1), 而結束在"你們外邦人、當與主的百姓一同歡呼、因祂要伸祂僕人流血的冤、報應祂的敵人、潔淨祂的地、救贖祂的百姓" (申命記32:43).

"羔羊的歌"是主耶穌基督的歌. 主耶穌在十字架上為我們成就了永遠的救恩, 因此我們在永世裡唱著"羔羊的歌", 紀念主耶穌的偉大奇妙救恩. 然而我們為什麼要唱"摩西的歌"? 畢竟摩西不過是人而已.

首先, "摩西的歌"乃是摩西奉 神的命所作, 傳達 神的心意, 而不是摩西自己的意思.

其次, 神吩咐摩西寫"摩西的歌", 是因為 神已經預知以色列人心中的意念. 神說, "我未領他們到我所起誓應許之地以先、他們所懷的意念我都知道了" (申命記31:21). 這裡"意念"的希伯來原文 יֵצֶר ("yetzer", inclination) 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字, 它上一次出現是在創世記的洪水故事裡, "耶和華聞那馨香之氣、就心裡說、我不再因人的緣故咒詛地、人從小時心裡懷著惡 (的意)念 (יֵצֶר) 也不再按著我纔行的、滅各種的活物了" (創世記8:21). 儘管 神知道洪水以後, 世人還是從小心裡就懷著罪惡的意念, 祂還是決定不再用洪水毀滅全地. 同樣地, 儘管 神知道以色列人心中所懷罪惡的意念, 祂還是將他們當作祂的百姓, 祂的兒女.

再者, 在摩西寫完"摩西的歌"後, 他招聚以色列全會眾說, "我知道我死後你們必全然敗壞、偏離我所吩咐你們的道、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惡的事、以手所作的惹他發怒、日後必有禍患臨到你們" (申命記31:29). 這裡"敗壞"的希伯來字根 שחת, 事實上同樣指向創世記的洪水故事, "神觀看世界、見是敗壞了．凡有血氣的人、在地上都敗壞了行為" (創世記6:12). 神的百姓以色列人日後將如洪水時代的世人一般全然敗壞.

當初 神看見世人全然敗壞, "耶和華就後悔造人在地上、心中憂傷" (創世記6:6). 這裡"心中憂傷"的希伯來原文 וַיִּתְעַצֵב אֶל לִבּוֹ 的意思是"傷透了心". 神是怎樣因著祂所造世人的全然敗壞而傷透了心呢? 我想這正是"摩西的歌"所表達的. "摩西的歌"一方面表達 神為祂百姓以色列的全然敗壞傷透了心, 另一方面卻也傳達了天父因著世人的全然敗壞是如何地傷透了心. "摩西的歌"雖然是摩西寫的, 但"摩西的歌"其實是 神的歌, 是天父的歌.

儘管以色列人將如同洪水時代的世人全然敗壞, 傷透了 神的心, 不配作 神的兒女, 正如"摩西的歌"所描寫的, "這乖僻彎曲的世代、向祂行事邪僻、有這弊病、就不是祂的兒女。愚昧無知的民哪、你們這樣報答耶和華麼．祂豈不是你的父、將你買來的麼．祂是製造你、建立你的" (申命記32:5~6). 然而 神既預知以色列人心中罪惡的意念, 卻仍將他們當作祂的兒女, 其實正顯明了 神選召以色列人全然是出於恩典. 並且"神的恩賜和選召、是沒有後悔的" (羅馬書11:29), 因為到末了, "你們外邦人、當與主的百姓一同歡呼、因祂要伸祂僕人流血的冤、報應祂的敵人、潔淨祂的地、救贖祂的百姓" (申命記32:43).

因此"摩西的歌", 乃是天父的恩典之歌. 在摩西之歌的結尾, 神要"救贖祂的百姓", 正因著 神要"救贖祂的百姓", 因此才會差遣祂的獨生愛子耶穌基督來到世上. 而主耶穌不但是以色列的救贖主, 祂同時也是世人的救贖主. 可以說, 有了"摩西的歌", 纔有了"羔羊的歌". 我想這正是為什麼我們要在永世裡"唱　神僕人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 (啟示錄15:3) 的原因. "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 其實是聖父和聖子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