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為什麼揀選摩西?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Shemot "名字", 出埃及記 Exodus 1:1~6:1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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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為什麼揀選摩西? 這個問題就如同 神為什麼揀選亞伯拉罕, 為什麼揀選以賽亞一般, 聖經沒有明說, 所以我們所能做的只是揣摩 神的心意, 而無法知道確切的原因. 但摩西有一點與眾不同: 當 神呼召亞伯拉罕離開本地, 本族, 父家, 往迦南地去時, "亞伯蘭 (亞伯拉罕) 就照著耶和華的吩咐去了" (創世記12:4). 當 神呼召以賽亞作先知時, 以賽亞說, "我在這裡、請差遣我" (以賽亞書6:8). 然而當 神呼召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時, 摩西卻再三推託, 尋找各式各樣的藉口, 最後沒有藉口了, 竟然還厚著臉皮跟 神說, "主阿、你願意打發誰、就打發誰去罷 (意思是: 就是不要打發我去)" (出埃及記4:13). 一直到 神發怒了, 摩西才只好乖乖去了.

神為什麼要揀選這樣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摩西呢? 當然, 最最簡單的答案是這是 神的主權, 就如 神說, "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要憐憫誰、就憐憫誰" (出埃及記33:19). 同樣地, 神要揀選誰, 就揀選誰. 神要揀選摩西, 就揀選摩西.

另一方面, 儘管 神揀選摩西的確是出於祂的主權, 然而妥拉對於摩西的描寫其實告訴我們許多關於摩西的特質, 而這些很可能都是 神揀選摩西的原因.

首先, 神揀選摩西很可能是因著他的軟弱. 摩西說, "主阿、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從你對僕人說話以後、也是這樣、我本是拙口笨舌的" (出埃及記4:10). 但 神揀選摩西, 本來就不是要他去說服埃及法老王, 而只是要忠實地傳遞 神的話. 一個能言善道, 舌燦蓮花的摩西, 可能是 神最不需要的. 試想, 若是摩西成功地說服了法老王, 讓以色列人出埃及, 神的榮耀要從何彰顯呢? 而拙口笨舌的摩西, 反而最能勝任這項工作, 就如使徒保羅所說, "神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使一切有血氣的、在　神面前一個也不能自誇" (哥林多前書1:27, 29).

其次, 神揀選摩西很可能是因著他的謙卑. 妥拉記著說, "摩西為人極其謙和、勝過世上的眾人" (民數記12:3). 神要揀選一個領袖, 帶領超過兩百萬人的以色列全會眾. 任何人處在這樣的高位上, 都很容易因此自高自大, 自我膨脹. 而人一旦驕傲起來, 就會自以為是, 不聽從 神的話, 甚至將成就歸功於自己, 不歸榮耀給 神. 因此 神才揀選了"謙和、勝過世上的眾人"的摩西, 作為以色列的領袖. 而在民數記20章, 我們看到就連摩西也有驕傲的時候, 他不聽 神的話吩咐磐石出水, 反而用杖擊打磐石兩下, 說, "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聽我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中流出來麼" (民數記20:10), 彷彿是他使磐石出水一般. 試想連"為人極其謙和、勝過世上的眾人"的摩西都如此, 更何況是他人呢?

除此以外, 我想 神揀選摩西, 也有可能是他打死了一個埃及人, "後來摩西長大、他出去到他弟兄那裡、看他們的重擔、見一個埃及人打希伯來人的一個弟兄．他左右觀看、見沒有人、就把埃及人打死了、藏在沙土裡" (出埃及記2:11~12). 什麼? 神竟然揀選一個殺人犯?! 當然, 摩西打死人絕對是錯誤的, 但是讓我們思想摩西為什麼會這麼做.

其實, 摩西身為法老女兒的"兒子", 地位何等尊貴. 他大可直接吩咐一句"住手!", 讓那個埃及人停手, 而那個埃及人十有八九會馬上停手. 摩西只要動口就好了, 何必要動手呢? 我想關鍵在於那個埃及人打的是希伯來人的"一個弟兄", 這裡的希伯來原文是 מֵאֶחָיו, 意思不是"一個弟兄", 而是"他的弟兄". 儘管他們素未謀面, 但摩西看待那被打的希伯來人是他的弟兄. 正因著摩西看那被打的希伯來人如同他的親生弟兄, 所以他才怒不可遏, 在盛怒之下打死了那打他"弟兄"的埃及人. 最特別的是, 摩西是在法老宮廷長大, 但他卻對素昧平生的以色列同胞有著這樣濃烈的弟兄之愛. 我想 神看重的正是摩西這樣愛以色列同胞的心, 因此揀選他作以色列全會眾的領袖. 也正是摩西這樣愛以色列同胞的領袖, 才會在金牛犢事件時, 不惜以自己為代價換取 神的赦免, "摩西回到耶和華那裡、說、唉、這百姓犯了大罪、為自己作了金像。倘或你肯赦免他們的罪……不然、求你從你所寫的冊上塗抹我的名" (出埃及記32:31~32).

神為什麼揀選摩西? 一方面是出於 神的主權, 另一方面是出於 神的全知. 祂知道這樣一個拙口笨舌卻又懂得謙卑, 並且極度愛護自己同胞的摩西, 儘管呼召他時會推三阻四, 但卻是領導以色列全會眾的不二人選. 而事實也證明 神是對的, 摩西實現了 神給他的命定.

神為什麼揀選你我? 就像 神揀選摩西一樣, 一方面是出於 神的主權, 另一方面是出於 神的全知. 祂知道你我, 就像祂知道摩西一樣. 祂知道你我的長處, 也知道你我的短處. 正因著祂知道你我, 因此祂知道你我是實現 神給我們各人命定的不二人選, 就像摩西是實現 神給他命定的不二人選一般. 神不會弄錯, 神永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