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向寄居的和孤兒、屈枉正直、也不可拿寡婦的衣裳作當頭。要記念你在埃及作過奴僕、耶和華你的 神從那裡將你救贖、所以我吩咐你這樣行。你在田間收割莊稼、若忘下一捆、不可回去再取、要留給寄居的、與孤兒寡婦、這樣、耶和華你 神必在你手裡所辦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你打橄欖樹、枝上剩下的不可再打、要留給寄居的、與孤兒寡婦。你摘葡萄園的葡萄、所剩下的不可再摘、要留給寄居的、與孤兒寡婦。你也要記念你在埃及地作過奴僕、所以我吩咐你這樣行。(申命記24:17~22)
妥拉中的誡命基本上可以區分為道德性誡命和儀式性誡命. 道德性誡命諸如不可殺人, 不可姦淫, 孝敬父母...乃是關乎人與人的關係, 而儀式性誡命諸如不可拜偶像, 守安息日...則是關乎人與 神的關係. 然而凡是深入研究妥拉的人往往會注意到摩西幾乎沒有區分道德性誡命和儀式性誡命. 申命記中間從禁止偶像崇拜的誡命到關乎戰爭的條例, 從獻祭的條例到長子的繼承權, 其中並沒有明顯區分道德性和儀式性誡命. 我們在上週妥拉讀到摩西向以色列百姓呼喊說, צֶדֶק צֶדֶק תִּרְדֹּף ("tzedek tzedek tirdof", "公義! 你們應當追求公義!" 申命記16:20 原文直譯). 摩西重複 צֶדֶק ("tzedek", "公義") 兩次多半是為了強調公義的重要性. 但另一方面, 古代拉比教導說, 妥拉的每一個字都有其獨特的含義, 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多餘的. 因此摩西重複 "公義" 一字或許是為了表明, 我們不但必須對 神公義, 同時也必須對人公義.
我們可能會想要將對 神公義與對人公義區分開來, 然而妥拉卻將這兩者合而為一. 比方說妥拉吩咐我們為寄居的與孤兒寡婦, 也就是以色列人中最沒有權利的弱勢團體, 伸張公義. 這條誡命的緣由不僅是對人公義, 從另一角度來說也是對 神公義. 我們要保護弱勢團體, 因為我們自己也曾在埃及作過弱勢團體, 是我們的耶和華 神 救贖了我們. 因此我們對待寄居的與孤兒寡婦的方式應該要反映出以色列的 神的聖潔和性情. 我們乃是藉著救贖寄居的與孤兒寡婦來紀念 神的救贖.
神親自將祂的性情與我們的行事為人聯繫在一起, 他要我們在一切行事為人上顯出祂的性情. 摩西告訴以色列人, 如果他們對窮人行義, "這樣、耶和華你 神必在你手裡所辦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 (申命記24:19). 相反地, 申命記15:7~11 神警告以色列人, 如果他們欺壓窮人, 窮人就會 "因你求告耶和華、罪便歸於你了" (申命記15:9). 類似地, 摩西吩咐以色列人說, "借給你弟兄不可取利．這樣、耶和華你 神必在你所去得為業的地上、和你手裡所辦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 (申命記23:20), "當用對準公平的法碼、公平的升斗、這樣、在耶和華你 神所賜你的地上、你的日子就可以長久" (申命記25:15). 神介入我們的日常生活, 表明在 神的百姓中間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純然屬世的事物.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應該反映出 神的性情, 神會獎賞我們那些準確反映出祂性情的行事為人.
彌賽亞主耶穌教導我們, 對 神公義和對人公義是相輔相成的. 最大的兩條誡命是 "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 神" (馬太福音22:37), "其次也相倣、就是要愛人如己" (馬太福音22:39). 為什麼第二條誡命與第一條誡命 "相倣"? 因為這兩條誡命缺一不可, 缺了其中一條誡命都是不完整的. 愛人不僅僅是道德性的行為, 也是愛 神的表現. 對 神的愛不能僅通過敬拜和禱告來表達, 還需要對人的愛. 單單敬拜和禱告 神卻沒有愛人的實際行為是有缺陷的. 愛 神而不愛人的敬虔, 無論它看起來多麼 "屬靈", 都會導致屬靈驕傲和自以為義.
猶太傳統在使用 צְדָקָה ("tzedakah", "公義", צֶדֶק 的陰性形式) 一字時肯定了這個真理. 至少從米示拿時代起, צְדָקָה ("tzedakah", "公義") 指的就是給予有需要的人, 也就是我們今日所說的 "慈善". 然而正如我小時候在安息日學校學到的那樣, צְדָקָה ("tzedakah", "公義") 所涉及的不僅僅是慈善. 相反地, 它是一種信仰責任, 幫助恢復 神心目中人類的理想秩序, 以實際行動認可所有人與生俱來的尊嚴. 妥拉原本可以允許農民收割他們的全部莊稼, 然後將一部分分給窮人, 以此來履行慈善. 然而妥拉卻維護了寄居的與孤兒寡婦的尊嚴, 讓他們自行拾取一部分的莊稼. 神說, 所有遺留的莊稼都是屬於寄居的與孤兒寡婦. 此外妥拉還提醒農夫, 他們也曾是脆弱和貧窮的. 他們不能把現在的富裕視為理所當然, 而應認識到這是 神賜予的禮物, 理應與社區所有人分享.
我們所事奉的 神不僅關注我們與祂的關係, 祂還介入到我們人與人的關係當中, 祂要在我們中間建立一種反映祂的救贖和公義的秩序. 神要求我們不只要對祂公義, 同時也要對人公義.
(文章摘譯自彌賽亞拉比羅素·雷斯尼克 Russell Resnik 的妥拉註釋, 妥拉之門 - 加入猶太拉比針對每週妥拉的古老對話 Gateways to Torah - Joining the Ancient Conversation on the Weekly Por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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