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命記是摩西五經的最後一卷書, 也是妥拉中的 "翻轉之書". 申命記為即將進入應許之地的新一代以色列人昭示了一種作為 神的百姓的新生命. 這種新生命乃是由生命的翻轉而來. 在摩西提醒以色列子民金牛犢事件後, 妥拉很清楚地提到了這種生命的翻轉. 即使犯下拜金牛犢如此的大罪, 神仍然赦免以色列人, 並將應許之地賜給他們. 摩西提醒以色列人說:
以色列阿、現在耶和華你 神向你所要的是甚麼呢、只要你敬畏耶和華你的 神、遵行他的道、愛他、盡心盡性事奉他、遵守他的誡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為要叫你得福。看哪、天和天上的天、地和地上所有的、都屬耶和華你的 神。耶和華但喜悅你的列祖、愛他們、從萬民中揀選他們的後裔就是你們、像今日一樣。所以你們要將心裡的污穢除掉 (希伯來原文 וּמַלְתֶּם אֵת עָרְלַת לְבַבְכֶם, "你們的心要受割禮")。不可再硬著頸項．(申命記10:12~16)
以色列人應當盡心盡性盡力愛 神, 以回應祂的恩慈. 對 神的愛這一觀念在之前的妥拉經文中只出現過一兩次, 但在申命記的篇章中卻佔據了主導地位. 例如摩西在重申十誡後, 接著提出了彌賽亞本人和許多其他猶太拉比稱之為最大的誡命, "你要盡心、盡性、盡力、愛耶和華你的 神" (申命記6:5).
同樣地, 在上述經文中 (申命記10:12~16), 摩西談到了對 神的愛, 這是人對 神理所當然的回應. 我們要全心全意愛 神, 因為 神先愛我們. 但是我們人性中的某些東西阻礙了我們對 神的愛. 如果我們要全心全意愛 神, 我們就必須消除這些東西. 對 神的愛需要生命的翻轉, 這種生命的翻轉妥拉稱之為 "心的割禮".
當然, 割禮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術語. 從最簡單的意義上來說, 割禮就是除去覆蓋物或障礙. 因此 "心的割禮" 就是除去心中的障礙. 要真正愛主, 以色列人必須除去他們心中的罪與不信, 因為罪與不信是以色列人心中的障礙, 罪與不信使他們的心變得頑梗而不能愛 神. "心的割禮" 象徵從罪與不信當中悔改, 回轉歸向 神的懷抱. 但 "心的割禮" 的意義不止如此.
猶太人稱為男嬰在出生後第八天行割禮為 בְּרִית מִילָה ("b'rit milah", Covenant of Circumcision), 即割禮之約. 割禮之約的儀式所涉及的遠不止是去除肉體覆蓋物的醫療程序, 更是盟約之禮. 同樣地, 摩西所說的 "心的割禮" 也不僅僅是除去心中的障礙. "心的割禮" 是占整個申命記主導地位的盟約更新的一部分. 當新一代以色列人預備進入應許之地時, 摩西讓他們與 神在這時候更新盟約, 以堅立當初以色列人與 神在西乃山所立下的西乃之約的盟約. 從這個意義上說, 肉身的割禮是盟約外在的印記, 而 "心的割禮" 則是盟約內在的印記.
此外, 肉身的割禮意味著將出生第八天的嬰兒獻給 神. 當割禮的儀式結束時, 我們猶太人說, "阿門! 就像他進入了與 神的神聖盟約一樣, 他也從此進入妥拉..進入討 神喜悅的生活!" 換句話說, 當割禮一次性地讓孩子與 神立下盟約, 這個孩子從此一生就在與 神的盟約關係當中, 因為孩子已經獻給 神了. 同樣地, "心的割禮" 也意味著以色列人對 神的終生委身.
"心的割禮" 的三重意義 - 回歸歸向 神, 盟約的內在印記, 對 神終生委身, 概括了申命記的目的 - 生命的翻轉. "心的割禮" 這句話在本週妥拉這裡是作為命令出現的, "所以你們要將心裡的污穢除掉 (希伯來原文 וּמַלְתֶּם אֵת עָרְלַת לְבַבְכֶם, "你們的心要受割禮")" (申命記10:16). 而在申命記的結尾, "心的割禮" 這句話作為 神的應許再次出現. 摩西描述了以色列人未來的流亡以及最終回歸到應許之地. 神終將憐憫祂的子民, 即使在他們犯罪和漂泊之後, 也會讓他們重歸祂的懷抱:
你被趕散的人、就是在天涯的、耶和華你的 神也必從那裡將你招聚回來。耶和華你的 神必領你進入你列祖所得的地、使你可以得著．又必善待你、使你的人數比你列祖眾多。耶和華你 神必將你心裡、和你後裔心裡的污穢除掉 (希伯來文 וּמָל יהוה אֱלֹהֶיךָ אֶת לְבָבְךָ וְאֶת לְבַב זַרְעֶךָ, "耶和華你 神必給你和你後裔行心的割禮")、好叫你盡心盡性愛耶和華你的 神、使你可以存活。(申命記30:4~6)
申命記教導我們, 就算從埃及被 神拯救出來並領受妥拉, 人要全心全意愛 神仍然需要生命徹底翻轉, 而這只有 神才能做到. 這超出了人類的能力, 但 神應許會為我們實現. "心的割禮" 的應許何時實現呢? 使徒保羅在羅馬書提到了這一點:
因為外面作猶太人的、不是真猶太人、外面肉身的割禮、也不是真割禮．惟有裡面作的、纔是真猶太人．真割禮也是心裡的、在乎靈不在乎儀文．這人的稱讚、不是從人來的、乃是從 神來的。(羅馬書2:28~29)
這段經文經常被誤解. 保羅並沒有設想一個新的 "屬靈的" 以色列來取代舊的 "屬肉體的" 以色列. 相反地, 他實際上是在重申妥拉的應許: 在末後的日子, 神將親自為以色列人的心行割禮. 這是妥拉和 神救贖工作的目標. 最終, 所有以色列人都將回轉歸向 神, 擁有一顆完全愛祂和事奉祂的心. 而彌賽亞已經降臨, 並為那些接受祂的人帶來這種生命的翻轉, 不管他們是猶太人還是外邦人.
保羅說, 猶太人不能僅僅因為我們擁有妥拉而自誇. 相反地, 我們從 神而來的稱讚來自於我們對妥拉打從心裡的謹守遵行, 而這種謹守遵行只有在聖靈所賜予的翻轉了的生命中才有可能實現. 唯有受過割禮的心才能 "盡心盡性愛耶和華你的 神" (申命記30:6). 而唯有 神自己才能給人行 "心的割禮".
(文章摘譯自彌賽亞拉比羅素·雷斯尼克 Russell Resnik 的妥拉註釋, 妥拉之門 - 加入猶太拉比針對每週妥拉的古老對話 Gateways to Torah - Joining the Ancient Conversation on the Weekly Por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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