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者的心腸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Pinchas "非尼哈", 民數記 Numbers 25:10~29:40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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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以色列人第二次數點人數時, 第一代的以色列人, 除了迦勒與約書亞外, 已盡數倒斃在曠野, 聖經記載說, "但被數的人中、沒有一個是摩西和祭司亞倫、從前在西乃的曠野所數的以色列人．因為耶和華論到他們說、他們必要死在曠野、所以除了耶孚尼的兒子迦勒、和嫩的兒子約書亞以外、連一個人也沒有存留" (民數記26:64~65).

而就在以色列人第二次數點人數以後, 摩西因著先前在米利巴水的爭鬧中, 違背了 神的命令, 擊打磐石兩次, 終究不得進迦南地, 卻要在此時與第一代的以色列人一樣死在曠野, 神對摩西說, "你上這亞巴琳山、觀看我所賜給以色列人的地。看了以後、你也必歸到你列祖那裡、像你哥哥亞倫一樣．因為你們在尋的曠野、當會眾爭鬧的時候、違背了我的命、沒有在湧水之地會眾眼前尊我為聖。（這水、就是尋的曠野加低斯米利巴水。）" (民數記27:12~14).

面對著自己將要死在曠野的結局, 摩西沒有任何埋怨, 反而對 神說, "願耶和華萬人之靈的　神、立一個人治理會眾。可以在他們面前出入、也可以引導他們、免得耶和華的會眾如同沒有牧人的羊群一般" (民數記27:16~17), 而這也是聖經記載摩西最後對 神說的話. (當然, 摩西稍後應該還是有對 神說話, 只是聖經沒有記載摩西對 神說了什麼). 而在這摩西"最後"的話裡, 摩西所關切的不是他自已的命運, 卻是以色列全會眾的福祉.

當初 神在荊棘火焰中顯現並呼召摩西時, 摩西還只是一個平凡的牧羊人, "牧養他岳父米甸祭司葉忒羅的羊群" (出埃及記3:1), 並且當時摩西關切的是他自己, 對於 神的呼召, 他說, "主阿、你願意打發誰、就打發誰去罷" (出埃及記4:13), 意思是"誰都可以, 就是不要打發我去".

然而在接下來的四十年, 摩西成了 神的牧羊人, 牧養 神的羊群 - 以色列人, 以色列人成了摩西的羊. 漸漸地, 摩西關切的不再是他自己, 而是他的羊 - 以色列人, 因此當 神告訴摩西, 他將要歸到他列祖那裡, 此時摩西最關心的不是他自己, 卻是擔心他離世以後, 他的羊 - 以色列人沒有人牧養, 這是為什麼他求 神興起以色列下一代的牧羊人, "願耶和華萬人之靈的　神、立一個人治理會眾。可以在他們面前出入、也可以引導他們、免得耶和華的會眾如同沒有牧人的羊群一般" (民數記27:16~17). 摩西是好牧人, 有著牧者的心腸, 他關心他的羊群勝過他自己. 我想這正是 神當初為什麼呼召摩西的原因, 神知道摩西會是一個好牧人.

摩西是好牧人, 當 神吩咐摩西立約書亞接替他作以色列下一代的牧羊人時, 神說, "嫩的兒子約書亞、是心中有聖靈的、你將他領來按手在他頭上．使他站在祭司以利亞撒、和全會眾面前、囑咐他。又將你的尊榮給他幾分、使以色列全會眾都聽從他" (民數記27:18~20), 這裡"你將他領來按手在他頭上"的"手" (希伯來文 יָדְךָ) 是單數的, 指一隻手. 然而當摩西將約書亞領來, "按手在他頭上、囑咐他、是照耶和華藉摩西所說的話" (民數記27:23), 這裡的"手" (希伯來文 יָדָיו) 卻是複數的, 也就是說, 摩西將雙手都按在約書亞頭上. 神只吩咐摩西將一隻手按在約書亞頭上, 但摩西卻將雙手都按在約書亞頭上. 當摩西將他的雙手按在約書亞頭上時, 他傳遞給約書亞的不單單是 神的託付, 同時也是他自己的託付, 他將 神的羊, 也是他自己的羊, 託給了約書亞. 摩西按手的舉動反映了他對以色列人牧者的心腸. 摩西實在是好牧人, 他關愛他的羊勝過他自己.

摩西是好牧人, 而主耶穌是比摩西更好的好牧人. 就像摩西關愛他的羊勝過他自己, 主耶穌也關愛我們勝過祂自己. 並且主耶穌關愛我們到了一個地步, 祂甚至願意為我們捨命, 正如主耶穌自己說,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我是好牧人．我認識我的羊、我的羊也認識我。正如父認識我、我也認識父一樣．並且我為羊捨命" (約翰福音10:11, 14~15). 而主耶穌也果然為祂的羊, 為了我們, 捨了祂自己的命. 主耶穌"為羊捨命", 顯明了祂好牧人牧者的心腸.

主耶穌是好牧人, 祂不但為我們捨命, 並且祂關懷祂的每一隻羊, 祂是那"有一百隻羊、一隻走迷了路...他豈不撇下這九十九隻、往山裡去找那隻迷路的羊" (馬太福音18:12) 的好牧人. 好牧人關懷他的每一隻羊, 每一隻羊都是好牧人所寶貝的, 沒有一隻羊在好牧人眼中是無足輕重的. 這同樣是牧者的心腸.

當主耶穌立彼得作教會領袖時, 祂不是說, "你領導我的教會", 卻是三次說, "你餧養我的小羊...你牧養我的羊...你餧養我的羊" (約翰福音21:15~17). 我想, 作屬靈領袖最重要的, 不是豐富的聖經和屬靈知識, 也不是行神蹟奇事的異能, 卻是如摩西和主耶穌一般牧者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