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怨言者的警戒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Korach "可拉", 民數記 Numbers 16:1~18:32 的讀經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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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保羅用以色列先祖的例子, 警戒外邦門徒不要作發怨言的人, "弟兄們、我不願意你們不曉得、我們的祖宗從前都在雲下、都從海中經過...但他們中間、多半是　神不喜歡的人．所以在曠野倒斃...你們也不要發怨言、像他們有發怨言的、就被滅命的所滅。他們遭遇這些事、都要作為鑑戒．並且寫在經上、正是警戒我們這末世的人" (哥林多前書10:1, 5, 10~11). 我相信保羅以他先祖為例, 其實是相當痛心疾首的. 以色列人因著愛發怨言, 失去了眼前馬上就可以進入流奶與蜜應許之地的大好機會, 不但愛發怨言的那個世代最後倒斃在曠野, 就連下一個世代也因此受到連累, 必須在曠野漂流四十年.

發怨言標誌著以色列人四十年的曠野漂流. 從曠野起行的一開始, 儘管有 神的雲柱引導前行, 以色列人還是不斷地發怨言, "他們拔營往前行、日間有耶和華的雲彩在他們以上...眾百姓發怨言、他們的惡語達到耶和華的耳中．耶和華聽見了就怒氣發作、使火在他們中間焚燒、直燒到營的邊界" (民數記 10:34; 11:1). 這裡"發怨言" 的希伯來原文 כְּמִתְאֹנְנִים ("kemit'onnim", as grumblers) 的意思其實是"成了發怨言的人". 以色列人成了發怨言的人, 這群愛發怨言的百姓在曠野不停地發怨言.

發怨言本身不是罪. 諸如摩西和以利亞也向 神發怨言, 神不但沒有責備他們, 反而安慰, 鼓勵他們. 神也同樣喜悅我們在祂面前赤露敞開, 完全吐露我們的心聲, 不隱藏我們心中任何委屈與埋怨. 然而儘管發怨言不是罪, 愛發怨言在 神眼中卻是大惡. 為什麼呢? 因為愛發怨言的人是不知感恩的人. 他們總想著他們還沒得到的東西, 卻不在意他們擁有的一切. 愛發怨言的人因此看不見 神已經成就的恩典與作為, 卻總是要求更多.

發怨言的人若不悔改, 他們發怨言只會變本加厲, 不但在大事小事上發怨言, 甚至沒事也可以發怨言, 正如可拉的背叛. 可拉是摩西和亞倫的堂兄弟, 利未人哥轄族的長老, 明明沒什麼事情發生, 卻聚集"以色列會中的二百五十個首領、就是有名望選入會中的人、在摩西面前一同起來。聚集攻擊摩西、亞倫、說、你們擅自專權、全會眾個個既是聖潔、耶和華也在他們中間、你們為甚麼自高超過耶和華的會眾呢" (民數記16:2~3).

可拉向摩西和亞倫發怨言, 目的是為了祭司的職任, 正如摩西所說, "利未的子孫哪、你們聽我說．以色列的　神從以色列會中將你們分別出來、使你們親近他、辦耶和華帳幕的事、並站在會眾面前替他們當差。耶和華又使你、和你一切弟兄利未的子孫、一同親近他、這豈為小事、你們還要求祭司的職任麼。你和你一黨的人聚集、是要攻擊耶和華、亞倫算甚麼。你們竟向他發怨言呢" (民數記16:8~11). 可拉沒有看見 神已經將他從以色列會眾中"分別出來", 給他"親近" 神的恩典, 讓他"辦耶和華帳幕的事", 卻還發怨言, 要求更多.

可拉不只自己向亞倫發怨言, 他也聯合大坍和亞比蘭向摩西發怨言, "你將我們從流奶與蜜之地領上來、要在曠野殺我們、這豈為小事、你還要自立為王轄管我們麼。並且你沒有將我們領到流奶與蜜之地、也沒有把田地和葡萄園、給我們為業．難道你要剜這些人的眼睛麼" (民數記16:13~14).

可拉不只聯合大坍和亞比蘭, 他更招聚以色列全會眾一同發怨言, "可拉招聚全會眾到會幕門前、要攻擊摩西、亞倫、耶和華的榮光就向全會眾顯現..." (民數記16:19). 而聖經讓我們看見, 不只可拉愛發怨言, 以色列全會眾也實在是一群愛發怨言的百姓. 就在 神懲罰可拉一黨之後, "第二天、以色列全會眾都向摩西亞倫發怨言、說、你們殺了耶和華的百姓了" (民數記16:41). 以色列會眾表面上是對摩西亞倫發怨言, 其實是向 神發怨言, 因為是 神而不是摩西, 藉著神蹟奇事懲罰可拉一黨.

愛發怨言在 神眼中是大惡, 以色列會眾頻發怨言的結果, 導致 神兩次對摩西亞倫說, "你們離開這會眾、我好在轉眼之間把他們滅絕!" (民數記16:21; 16:45) 神的百姓若不斷向 神發怨言, 等於不把 神當作 神對待, 結局就是背叛 神. 因此 神的百姓若要忠於 神, 須要止息發怨言, 這是為什麼"耶和華吩咐摩西說、把亞倫的杖還放在法櫃前、給這些背叛之子留作記號、這樣你就使他們向我發的怨言止息、免得他們死亡" (民數記17:10). 神稱愛發怨言的以色列百姓是"背叛之子", 神要他們止息發怨言.

可惜的是, 可拉事件並沒有讓以色列人停止發怨言. 在往後的日子裡, 他們還是繼續不斷地發怨言, 直到這發怨言的世代倒斃在曠野裡. 當然, 聖經告訴我們這些事, 不是要我們去論斷以色列人, 而是要我們反思自己的生命: 我們是不是也常發怨言, 愛發怨言? 我們是不是像當初的以色列人一樣, 也是愛發怨言的人? 就像 神當初要以色列人止息發怨言, 神今天也要我們止息發怨言, 正如使徒保羅所說, "你們也不要發怨言、像他們有發怨言的、就被滅命的所滅。他們遭遇這些事、都要作為鑑戒．並且寫在經上、正是警戒我們這末世的人" (哥林多前書10: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