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憎惡埃及人、因為你在他的地上作過寄居的

(這篇文章是本週Torah Reading - Parashat Ki Tetse "當你出去", 申命記 Deuteronomy 21:10~25:19 的讀經心得)

神藉著摩西吩咐以色列人說, "不可憎惡埃及人、因為你在他的地上作過寄居的" (申命記23:7). 如果我們單單看這一句, 感覺上似乎埃及人曾經善待寄居在他們中間的以色列人, 因此 神吩咐以色列人要感恩, "不可憎惡埃及人".

但事實卻不然, 以色列人在埃及寄居四百年,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 法老王因約瑟的緣故善待以色列人外, 當"約瑟和他的弟兄、並那一代的人都死了...有不認識約瑟的新王起來、治理埃及...於是埃及人派督工的轄制他們 (以色列人)、加重擔苦害他們 (以色列人)...埃及人嚴嚴的使以色列人作工" (出埃及記1:6, 8, 11, 13). 很快地, 以色列人淪為埃及人的奴隸. 埃及人不但沒有善待以色列人, 反而苦待以色列人, 強迫他們作奴隸.

直到後來 神藉著神蹟奇事, 先後降下十災, 才使法老王屈服, 容讓以色列人離開, 並且 神在紅海淹沒埃及的追兵, 終於讓以色列人從此不再作埃及人的奴隸. 在這樣的光景下, 以色列人不痛恨埃及人, 將之視為仇敵才怪, 但 神要以色列人"不可憎惡埃及人".

其實從一開始埃及人就憎惡以色列人了, 雖然約瑟時代的法老王善待以色列人, 但埃及人普遍不喜歡以色列人, 因為以色列人是畜牧的民族, 而"凡牧羊的都被埃及人所厭惡" (創世記46:34), 因此"埃及人不可和希伯來人一同喫飯．那原是埃及人所厭惡的" (創世記43:32). 在希伯來原文裡, 不管是申命記23:7的"憎惡"或是創世記43:32和46:34的"厭惡", 都是同一個字根 תעב, 表示同樣的意思"憎惡, 厭惡" (abhor, detest).

埃及人憎惡以色列人, 但 神要以色列人"不可憎惡埃及人", 因為這正是妥拉 (律法) 中最大的誡命"愛人如己"的精義, 如同主耶穌所說, "所以無論何事、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因為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 (馬太福音7:12).

神要以色列人"不可憎惡埃及人", 其實正因為以色列人曾在埃及地寄居, "因為你在他的地上作過寄居的", 嚐過寄人籬下, 被埃及人憎惡苦待的滋味. 以色列人肯定不願意被埃及人憎惡, 而是希望埃及人能善待他們. 既然以色列人不願意被埃及人憎惡, 神要他們也不要去憎惡埃及人; 既然以色列人希望埃及人能善待他們, 神要他們也能善待, 接納埃及人, "他們 (埃及人) 第三代子孫可以入耶和華的會" (申命記23:8).

因此, 神要以色列人"不可憎惡埃及人", 正是要以色列人學習"愛人如己"的功課, 甚至要愛仇敵埃及人如己, 如主耶穌所教導我們的, "要愛你們的仇敵" (馬太福音5:44). 愛我們的朋友, 恨我們的仇敵, 本是世人之常情. 但 神卻要祂的子民愛他們的仇敵, 妥拉 (律法) 的聖潔在此就顯明出來了.